这些人也穿着统一的制服,头戴锦边小帽,身穿锦络缝宽衫,手上还执着一根银裹头黑漆的木棍。
“除了上禁兵的殿内除卫队之外,这群兵士也能进入大殿,他们不是威严兵士,而是喝探兵士,你手中持着的那块红色长方形是进不了大庆殿的,唯有黄色方形的号牌才能进大庆殿。”
信老悠哉悠哉地将自己所知之事告知了方青。
“竟是如此么。”
方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头打量着宫墙之上的喝探兵士们。
不得不说,这能进大庆殿的就是跟他们这些只能在宣德门外的就是不一样啊,这衣服都好看了很多,还有木棍发。
瞧这银裹头的木棍,在灯笼光的照射之下。
真闪!
就在方青扫视宫墙之时,他猛地发现宫墙上有几个喝探兵士站在一起说着话。
而其中一人的侧脸。
很像李逋!
不是吧?!
就在他焦急地开启鬼眼想要再仔细瞧一眼之时,宫墙之上的几位喝探兵士走了几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是自己看错了?
还是真的李逋?
方青深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思索。
方才那匆匆一瞥,让他很难断定那头戴锦边小帽之人便是李逋,相像之人何其多,更何况他只不过看了一眼侧脸,还没开启鬼眼。
但即使只有十分之一是李逋的可能性,还是让他心头一颤。
信老刚刚在他耳边所言还清晰无比。
喝探兵士。
手持黄牌。
可进大殿。
而那官家赵佶,不就在大殿中么!
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如此这般在宣德门外,就连皇宫都进不去,接下来绝对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方青觉不允许自己糊里糊涂就这么在此干等着,他的确惜命并不假。
但比起将命交给他人,他更想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信老,告辞,我们走吧。”方青与信老告辞之后,领着李宝和郭清秋两人走进了周围的巷道之中。
望着离去的三人,信老打了个哈欠,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黄绣巾,刚要遮住自己眼睛继续睡觉,就听到了一旁的明堂顶上有声响。
信老朝着明堂顶上看去,见着了一人坐在明堂顶琉璃瓦上。
此人两弯眉浑如刷漆,弯眉之下的眼眸明亮,背后有一剑鞘。
“孟一闲?老头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东京了。”信老撇了撇嘴。
坐在明堂顶琉璃瓦之上的负剑之人。
关楼剑客。
孟一闲。
“信老都未曾离开东京,晚辈着什么急呢?”孟一闲说话声清朗如风,“没曾想信老这么一把年纪还骗些晚辈,信老来此定是有所图吧?”
“嘿,跟高俅那小儿不就是做交易么?你还能跟那种玩意讲感情?”信老肆意吐槽着高俅,别人怕高俅,他可不怕。
不过孟一闲的确没说错,他来此也是为了让高俅满足他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