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方青举起水杯来喝了一口,补充着水分,待水咽下又说了句。
“如今案件迷离,只有把这杀手逮住才行了。”
听到方青这么说,吕柔脂的媚眼一亮。
她岂能不知当今的案件处理是个什么情况,案宗堆积如山亦是常事,说关你就管你,说关多久就关多久,拖个三五年,判个一两年,审完后掐指头一算当庭释放之事,也并不是没有。
于天子脚下的东京稍微收敛一些。
奈何世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屡禁不止。
但逮住杀人者就不一样了,这玩意是实打实的。
“这么说来,方掌柜是找到杀人者的蛛丝马迹了?”吕柔脂的媚眼刮了方青一眼,裙下纤长圆润的玉腿从方青大腿侧轻轻划过,眼中含有钦佩之意。
方掌柜。
竟这就找到了杀手!
厉害啊!
“咕噜咕噜,谁说的?我没找到啊。”方青喝干了一碗水,拍了拍满是水的肚子,声响清脆,如同盛夏拍打饱满的西瓜。
这么一说。
还有点想吃西瓜了说。
“那你说什么逮住凶手?”吕柔脂傻了,圆滚的玉腿叠在一起,互相挤压着,却没有丝毫赘肉。
“我不知道凶手在何处,我只需静待他再次出现即可。”方青将水杯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用手背抹了抹嘴唇上的水滴。
“你当凶手是白痴么?”吕柔脂瞪着方青,平日挂在眼角的媚意少了些许。
“吕掌柜,请问,如果你是你凶手,你特意杀人栽赃孙宏垒是为何?”方青不紧不慢地说着。
“当然是为了从孙宏垒的手中夺取关扑店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吕柔脂蹙着画眉,不知方青此言何意。
“既是如此,如果对方没法从孙宏垒手中得到关扑店,你猜那个凶手会怎么做?”
方青听着自己卧室里“咕咕咕”与“咔咔咔”的打闹声会心一笑。
从孙宏垒手中得不到关扑店?
凶手会怎么做?
思忖了一会儿的吕柔脂眼神一震,有了答案。
“凶手会再杀人!”
方青轻轻点头,开口道。
“而且杀的还是剩下的关扑掌柜。”
院子的风愈寒,吕柔脂将圆润的玉腿收入了裙下。
“你觉得是谁在指使凶手杀人?是郝旭么?”
“不知,在抓住凶手,知道真相前,谁都可能是凶手,郝旭,其余关扑掌柜,你,我,甚至于被关在牢狱中的孙宏垒,任何一位东京人,皆有可能。”
方青缓缓道来。
院内冬风呼呼。
吕柔脂却不觉得方青的话有多刺耳,只是探出粉舌湿润了下鲜红的双唇。
“那么,方掌柜又打算如何抓凶手呢?毕竟就算认定凶手会再对东京十二关扑掌柜下手,那除去牢狱中的孙宏垒,还有十一位掌柜,喔,忘了,加上方掌柜你,还有十二位,难不成方掌柜还能派人整日在咱们十二位身边转不成?”
如今纯成关扑早已成了打破东京关扑规则的一家关扑店。
在关扑一行中,关于方青是“第十三关扑掌柜”的风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