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婆,你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肩扛杖头的男子怒瞪阴影中的女子。
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娃呜咽声中,女子语气中充满挑衅。
“这还需要重复么?”
“你!”
“够了!”
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压下了预要争吵起来的两人,一位黑纹长袍的男子从木椅上起身,随着而起浓重的火药味。
听到此人说话,肩扛杖头男子与肩扛女娃的女子皆闭嘴不语。
“今日至此,你我皆为亡命之徒,绝对严禁内讧!”黑纹长袍男子那闪着寒光的眼眸环视四周,众人皆沉默。
“张金线那悬丝傀儡学艺不精,怕是可能栽在他人手中了,只是悟敬僧人为何还未回来,有些令人生疑。”
见众人停止了争吵,黑纹长袍男子面露疑惑,与众人商量着。
“要不,再等悟敬僧人一日吧。”
“可是若是这官兵......”
肩扛杖头的男子皱眉。
“行了,你真当这帮官兵不畏死?如今整个东京都知道有一帮刺客斩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他们生怕碰上咱们,指望他们来抓我们?呵呵.....”
被称为闫婆的女子尽情嘲讽着东京的官兵。
“呵呵,这帮废物。”
“呵呵呵,闫婆说的不错。”
“那帮官兵借他们三个胆也不敢来找我们。”
“....”
火烛晃荡的光影中众人轻笑着,语气满是不屑,完全没有把官兵当一回事。
说他们狂妄,但他们所言确是属实。
所谓官兵,若是真的单对单对上一个杀手,最终是什么结果无需多说。
官兵自己心里也门清。
更何况他们还是一帮杀手于东京各处作案,这帮官兵根本无胆子搜寻杀手。
即使真的要搜寻他们,那也将是大部队的官兵。
可在东京这遍地豪贵之地,大规模的搜捕?
呵呵。
除非那位于皇宫中的皇帝下令。
这才是那黑纹长袍男子敢做出决定的原因。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真的有些无法无天的意思。
“谁人敢来?”
立于窗边、浑身滴着水的汉子哈哈一笑,笑声要多狂就有多狂。
就在此刻。
一阵急促的风声在外窗响起,下一秒,木窗崩碎,莽夫进场。
黑色皮靴踩在滴水汉子的脸上,直踩得汉子的脸重重撞在地上。
月光从碎裂的木窗中侵入屋舍,闯入的乃是一高大狰狞,长发遮脸的莽汉,手中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闪着银光。
七圣法方青。
入场!
“助他!”
先是惊愕,紧接着反应过来的傀儡伎艺人怒吼。
率先动手的便是那肩扛杖头的男子。
虽然一直觉得应该跑路,但是遇到突然情况他却没有一丝手软。
杖头挥动,一个木制傀儡手持锤子朝着闯入的狰狞大汉挥去。
杖头傀儡!
任小三的嘴上浮现来冷笑。
那夜他为了刺杀吕柔脂改用利刃,实则锤子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一锤就是那些大力士都挡不住!
可很快,任小三脸上的冷笑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