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本质是什么？剑就是剑，剑还能是什么？

剑、心灵、兵器、工具……

剑是我的心灵是延伸，是我所选择以及使用的兵器，是我用来杀戮以及保护的工具，是……

不！不对！

这些不是剑的本质，本质本质，说到底，什么是本质？

肯定不是本来的形体，毕竟，剑的本来形体就只是铁块。”

林志恒绞尽脑汁想着，领悟着。

不知多久之后，他忽然回忆起徐阁老之前的一段话，“每个人对于本质的看法都有所不同。”

“本质不就是本质吗？为什么每个人对于本质的看法会有所不同？难道徐阁老所谓的本质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本质，是与修炼者个人看法息息相关的本质？”林志恒猜测。

“剑、杀戮、保护、战斗、争斗……我为什么要拿起长剑？为杀戮？为保护？为战斗？

举起剑就一定会杀戮吗？就一定会保护吗？就一定会战斗吗？全都不一定。

当初，我为什么要举起剑？

是想复仇？是想杀人？是想保护自己？

不，我只是想要反抗。

反抗他人对自己的不公，反抗……

不，不是反抗。

之前，我不是因为反抗才将类人杀死。

我之所以杀死类人，是想要……得到，得到什么？

剑、得到……是获取？

不，剑是兵器，是生而为杀的兵器，该是……夺取才是！

夺取可以是夺取物品，也可以是夺取安全，亦或者是夺取心灵中的满足感。

对于我而言，剑的本质是……夺取！”林志恒心想。

突然之间，林志恒原本在玲珑心术的作用下缓慢成长的心剑仅在眨眼间就成长到心灵境界第一层次巅峰。

在领悟出剑的本质之后，林志恒立即就着手领悟丹药、阵法、符文等事物的本质。

时间飞速流逝，林志恒时不时就读档一次。

不断读档之后，林志恒自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灵世界中已经领悟了多久。

他就只知道，他还要在心灵世界中待上极长时间。

“丹药的本质、阵法的本质……”

随着不断领悟，林志恒渐渐清楚，所谓本质，并没什么标准答案。

简单说，他觉得剑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领悟出来的本质，只要他可以说服自己就可以了。

不过，这里的自己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自己，而是本我。

因为是本我，林志恒就没办法做到糊弄自己，也没办法交个忽悠自己的答案。

想要真正领悟心灵境界，他必须绞尽脑汁去想他心中所认为的正确答案。

“剑、丹药、毒药、阵法、符文、器具、地风水火、冰雨雷电……”林志恒几乎把他能想出来的一切的事物的心灵境界都领悟出来了，连他穿越之前的世界才有的什么手枪大炮都被他拿出来领悟，还真领悟了。

最后，林志恒得出个结论。

“原来心灵力量是有极限的。”林志恒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