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蹭的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腹。
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眨眼之间,人就已经死了?
“说清楚,人是怎么死的!”
“您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伊莎贝尔立刻动身,很快,便来到了关押艾马尔的房间之外。
“将军!”
没有理会一脸惭愧的士兵,伊莎贝尔走进了房间。
房间很整洁,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艾马尔也好好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侍卫之前禀告,伊莎贝尔根本就看不出对方已经死亡,只当做她是在熟睡。
“到底什么情况?”
“将军走之后,我们便按照您的吩咐,守在外面,一刻也没敢离开,后来,艾马尔说她饿了,想要食物,但食物送来之后,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时候我们才发现不对劲,走进来一看,她便是躺在船上,没有了气息。”
伊莎贝尔环视了一遍四周,发现不论是墙壁,窗户还是房顶,都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也就是说,杀人者根本不是从这些地方进来了。
但问题来了,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他可以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进来,然后在杀完人之后,又大摇大摆的离开?
“有没有谁进来过?”
“有您之前的吩咐,我们怎么敢把人放进来?事实上,连靠近的都没有。”
士兵苦着一张脸。
事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显然脱不开关系。
这次的功劳就不用想了,说不定,王国的高层还会怀疑是他们干的,到时候,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都是问题。
“将军,您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她自杀?”
“自杀?想要自杀的人,还会想到要吃东西,打算自杀的人,之前还会和我谈条件?再说了,自杀什么时候不行,非得……”
伊莎贝尔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士兵也明白,艾马尔不可能是自杀,但他还是忍不住期待。
毕竟如果艾马尔是自杀的话,那么就和他们没多大关系,虽说事后难免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但显然比现在要好上太多。
伊莎贝尔发泄了一遍心中的怒火之后,开始检查艾马尔的尸体。
说真的,直到现在,伊莎贝尔都有些不相信对方是真的死了,不过对方已经渐渐冰凉的体温,却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这件事情是真的。
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艾马尔的尸体,但伊莎贝尔依旧找不到任何足以致命的伤口,甚至连中毒的迹象也没有。
“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没有人能回答伊莎贝尔的问题,虽然士兵也想早日找到凶手,从而洗清自己的嫌疑。
死因成谜,杀手进入房间的方法也不清楚,笼罩在伊莎贝尔心头的疑云越来越多。
不过有一件事情,伊莎贝尔却可以肯定,那就是之前艾马尔所说的,多半是真的,她手中,的确是握有一个大秘密。
艾马尔想要这个秘密,交换一个爵位,但某些人,却不希望这个秘密被公开,所以抢先一步把她杀掉。
艾马尔怕是到死的时候也想不到,被自己视为保命符的秘密,最终却成了催命符。
伊莎贝尔的心情十分糟糕。
如果事情如同她所预料的那般,那这些幕后黑手,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伊莎贝尔打定主意,把整座府邸再仔仔细细的搜一遍。
即便挖第三次,也要把艾马尔所说的秘密找到。
不过当天晚上,意外再次发生了。
在她熟睡的时候,整个府邸被大火所笼罩。
伊莎贝尔被冲进来的士兵所吵醒时,整个人的脑袋晕乎乎的。
轰!
就在伊莎贝尔被士兵背出去的时候,被大火焚烧的府邸,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伊莎贝尔脸色发白,如果不是这些士兵的话,或许她也要葬身火海。
等等,伊莎贝尔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不停的巡视着周围,只可惜,她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
当太阳重新升起,大火终于熄灭,士兵开始着手清理垮塌的府邸,试图找到些什么。
而伊莎贝尔,此刻正站在十几具烧焦的尸体面前,整个人因为愤怒,面容都开始扭曲。
这些死去的士兵,全都是之前看守艾马尔人。
一场大火,不仅把整个府邸烧毁,同时也烧死了和艾马尔接触的人。
伊莎贝尔回想起了昨晚的情形。
当府邸着火,士兵把她吵醒时,她整个人头疼欲裂,身体也提不起半分力道。
一开始,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因为吸入了太多烟雾,所以身体才会产生不适,但现在看来,这事情并非这样。
自己显然也是某些人的目标,他们想和像烧死这十几名士兵一样,把自己烧死,从而达到灭口的效果。
“来人!”伊莎贝尔忽然惊醒,对着周边叫道。
“将军!”
“马山派人,去附近的海域巡视,看看我昨晚派出的信使,是否出事。”
昨晚,伊莎贝尔已经把事情全都写在了信上,派人送回王国。
不过一场大火,让伊莎贝尔清楚,某些人,根本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所写的信件出现在王国高层面前。
他们连将军都敢谋杀,跟不用说是送信的斥候。
士兵名听到命令之后,立马传令,很快,战舰便开始出海。
中午时分,战舰便再次返回,与他们一同回来的,是一艘已经被烧得差不多快船。
伊莎贝尔预料得没有错,他们真的下手了。
船上包括水手在内十几人,全都已经消失不见,或许,他们此刻已经成为尸体,被沉入海底,变成了鱼群的食饵。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让伊莎贝尔感觉越来越不妙。
显然,这些人已经疯狂,而且也有本事在几千正规军面前进行暗杀。
这座岛屿,已经不再安全,他们并不会因为一次的失手而放弃,毕竟,知道艾马尔所说事情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