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护工连连摆手，想到顾小野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又说：“我负不起这个责任，要不，我帮您打电话给李医生问问？”

顾小野一听到她说这话，就有些烦闷，扭过头，没再理她。

护工讪讪地从她身边走开，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才又走过去说：“东西都收拾好了，您要去哪儿？需要现在叫车吗？”

顾小野恩了一声，站起来走过去说：“你帮我把东西拿着，我们去楼下。”

李璟生付了高额的工资，护工自然是忙不迭的应声，拿着东西先去按电梯，转身又来扶顾小野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摸着墙出来了。

她上前去扶，却被她躲开，明显是不想要她扶，护工心想这顾小姐是还在生气呢，便也没在意。直到两人下了楼，顾小野让她叫的车都来了，她把东西全放上去，随着顾小野身后要坐上去的时候，却冷不丁发现，顾小野已经将门关上了。

等她回过神来，想说什么的时候，车上的顾小野已经冲司机不知道说了什么，车直接就开走了。

护工连忙给李璟生打电话，一边打一边继续拦车，但是这个点，正是下班的点，刚刚那辆车都是千难万难才盼来的，现在再想找一辆追上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璟生去开会了，等他回来听到助理说刚刚护工打电话来，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什么话也没交代，拿着手机边拨号边朝着停车场走，走到半路，就看到穿着病服正扶墙站着的覃北。

他顿住脚步，望了他几秒，走上前去，问：“情况怎么样？”

覃北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吐出两个字来：“还好。”

他的情况，李璟生并没有怎么关注，现在听他这么说，也只是将信将疑地望着，不知道作何回答。

还没等他想出下一句话，就听见覃北问：“小野呢？我听说她今天下午办了出院。”

“恩……”李璟生有些头疼。

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还没想好，又听覃北说：“她不住我之前的公寓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李璟生知道是瞒不住了，为难地挠挠头发，说：“我正要说这事，她丢下护工自己坐着出租车走了，现在是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我正要出去找。”

没想到，他说完这话，覃北也没什么触动，只是眉间的愁绪更浓了点，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顾家原来的别墅已经拍卖清偿了，她也没什么朋友，我只能想到她的闺蜜莫思琳。”

李璟生怔了一下，掀目看覃北，问道：“你知道地址么？”

正是晚高峰，一个小时过去了，顾小野坐的车也没开出多远，司机大约是见她脸色冷冷的，也没装热情去和她说话，只是言语一句，打开了车载电台。

电台里正放着交通广播，不过是寻常的报道，中间穿插着一则小新闻，顾小野正出神没在意听，等听到锦丰两个字时，新闻已经接近尾声，她再仔细，也听不到什么了。

她只好问司机，“师傅，刚刚电台里说锦丰的股价大幅下跌有停盘的趋势，说的是哪个锦丰？”

司机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姑娘你还懂股票呢？整个B市就一个锦丰，就是那个。我虽然不怎么炒股，但我也听说过，之前好像很风光。”

“哦……”顾小野知道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有点意兴阑珊，又怏怏地靠着车窗发呆。

终于，车走到了外环上，能够开起速度来的时候，顾小野摸索着将车窗降下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