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么变态的规定？！”顾小野有点懵地望着林霄，好一会儿才道：“李氏还真是个‘人性化’的‘好公司’啊！一定没人敢来吧？这哪是上班，简直是要命啊！李璟生那完全就是催命鬼啊！”

林霄听了不由觉得好笑，她扭头隐去笑意，很快对她道：“在公司，你还是叫他李总吧，毕竟底下的人都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如果直接说了，我怕底下的人会对你指指点点的，到时候你也做得不开心。”

“恩，知道了。”顾小野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当中，回到位子上，她立刻拿着临时的电脑查起资料来。

总助的权限很高，公司里除去总裁级别的机密文件之外，以林霄和顾小野的级别多数都能调出来，顾小野试了几下自己的账号和用户名，立刻迫不及待登进了人事部。

这么个变态的招聘要求，肯定没人来吧！没人来，不就意味着这个公司的人如果全体辞职，公司就会倒闭？

她这么想着，心情忽然就好了。对，最好是全体辞职，让他李璟生一个人干！

可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己家的企业嘛，她就算没有百分之十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吧？这么期待公司倒闭，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她脑子里上千条信息轮流刷来刷去，蓦地就顿在了林霄当初进公司的简历上，视线都挪不开了。

那时候林霄大概才二十来岁，长得白白嫩嫩的，黑长直披肩而下，整个人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清新感，和现在这个面带假笑的苦行僧可不是一个层面的。

她不由得奇怪地望着林霄，盯着她依旧白净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林霄都觉得脸上有些热，扭头来看她的时候，她才挪开视线，盯着电脑上的资料问林霄：“你当时不是文秘专业啊，为什么不做律师呢？”

林霄手上一顿，目光稍远些，看到顾小野的电脑上自己的档案，怔了一下，才笑道：“百分之八十几的人都不会做自己本专业的工作，就像你不是也没做本专业的么？”

林霄善用这样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手法，在好几场谈判里，她都用上过，而且屡试不爽，这会儿自然也不例外，成功地转移了顾小野的注意力。

顾小野果然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目光仍然定在林霄的简历上，看了好一会儿，久到她都忘记自己登入人事部后台的目的是什么，这才回过神来。

电脑上，李璟生给她发来一条消息，大意是让她拿着重要文件进去汇报。

林霄也收到消息了，连忙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顾小野，仔细叮嘱了几分重要的，简单的一笔带过，顾小野就拿文件敲门进了总裁办……

虽然李璟生的身上偶尔会有纨绔子弟的无赖气，可工作的时候却分外认真，顾小野抱着文件出现在他办公桌前的时候，他正在开视频会议，抬手示意她等一下，自己就继续用流利的英文和对面的人交流。

顾小野在国外生活过，自认为英语水平不低，基本的对话听力都不回存在问题，可听到李璟生和别人谈话，她发现自己能听懂都够呛，一股佩服自心底油然而生。

视频电话在三分钟后结束，李璟生挑眉看她一眼，示意她开始讲。

顾小野就一条一条地仔细说，谁知，说着说着，李璟生的眉头就越皱越厉害，“停。”

顾小野顿住，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用目光询问他，就听见李璟生说：“你以前在锦丰就这么汇报工作的？覃北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你这水平，在李氏，连个经理助理都够呛。”

因为刚才听了他的视频会议，顾小野对李璟生还是佩服的，所以这会儿听到他的冷嘲热讽，顾小野愣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望着他，厚脸皮地问道：“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跟着林霄学。”李璟生说起林霄的时候，紧蹙的眉头明显松开来，看起来，他一定是很满意林霄了，那么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顾小野想到开心处，从心底里升上来的愉悦感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她的嘴角不自觉上翘，似乎非常开心。

可李璟生一看她傻笑的样子，没来由就恼火了，抬手对着她脑门儿就是重重一敲，毫不客气地骂道：“花痴！”

顾小野吃痛地捂住脑袋，那一下疼得，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深仇大恨呢！这个人下手可真狠，活该得不到喜欢的女人，亏得自己还想帮他呢！

不帮了！

她愤恨地瞪着李璟生，闷声道：“李总，没什么事情我出去学习了，有事您再叫我。”

听她闷闷不乐的声音，李璟生也没做声，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在顾小野出门的瞬间立刻内线让林霄进来，一聊就聊了半个小时，愣是让出门就想跟林霄说老板坏话的顾小野生生憋气憋到了下班。

眼看着下班的点，顾小野手边的文件才只处理到百分之六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好像总也没办法看完一样，她有些丧气，就在这时，林霄从总裁办走了出来，顾小野抬眼去看她的时候，一眼扫到林霄桌上更高的文件夹，直觉让她明白，一切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果然，林霄一坐下来就开始忙，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半，顾小野将手里最后一份丢下，仰着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转头想去跟林霄说话的时候，林霄也正好看向她。

还没等顾小野开口，林霄就笑着对她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忙完，我们一起吃晚餐。”

顾小野也正有此意，既然是林霄提出来的，她自然乐得同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林霄的身边站了会儿，看着林霄噼里啪啦迅速处理邮件的架势，她就明白李璟生到底说的什么意思了。

林霄提议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顾小野无所谓，跟着她走过去。

夏天的夜晚总是很热闹，林霄带她去的是一家中档的餐厅，门口排了一大群人，坐在凳子上等餐的样子让顾小野脑仁发疼。

如果吃个晚饭还要这样等，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正当她想拉住林霄的时候，林霄已经朝里走去了，让顾小野没想到的是，这家老板竟然认识林霄，并且，还预留了位子！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