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他陡然家中手中的力度,握着她的手将发簪用力扎进胸口!
鲜血顿时泉涌而出。
“花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那本王成全你,”他犹如魔鬼般盯着她,让她无法闪避。
孟花朝被吓呆了,她愣在原地,看到鲜血顺着发簪染红她的右手,那种温热湿滑的触感,令她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到旁边的暗卫们冲上来,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上,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看到裴九川的胸前扎着一根发簪,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眸死死地盯着她。
那眼睛里,有怨、有爱、有怒、有不甘、有嫉妒、还有痛苦……
孟花朝被他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淹没了。
她试图张嘴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傻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暗卫们慌忙将裴九川抬起来,准备送他去医馆救治,而他却仍旧死死盯着孟花朝,发出沙哑的声音:“你……”
见状,立刻有两个暗卫将孟花朝提起来,拎到裴九川的面前。
裴九川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仿佛要将她的整根手腕都折断,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想要挣扎却又挣脱不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我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一股寒气自孟花朝的脚底生气,四肢冰凉,
暗卫们带着裴九川去医馆,裴九川的手却一直抓着孟花朝,于是他们只得带着孟花朝一起去医馆,至于落入河中的唐非剑,此时已经没人再去管他的死活。
当大夫被暗卫们从被窝里挖出来胆战心惊地看到裴九川时,不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是、是谁胆敢伤了王爷?”
暗卫们冷冷地瞥了一眼旁边得孟花朝,气氛越发压抑,其中一人冷声说道:“不该你问的别问,你只管救人,其他的少打听!”
大夫被他满身的煞气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应道:“哦哦,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他开始为裴九川医治伤口,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死死抓住孟花朝的手腕不肯松开,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众人掰不开他的手指,孟花朝就只能站在床边,任由裴九川抓着自己的手。
她看到大夫剪开裴九川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有些不忍。
当大夫将簪子从伤口中拔出来时,顺势溅出少许鲜血,正好溅到了孟花朝的衣服上。
大夫抽空看了她一眼:“要擦一下吗?”
孟花朝摇头:“不用了,您只管给王爷治伤就行。”
于是继续埋头处理伤口,这名大夫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的眼神不太好,借着灯火的光亮,要把眼睛睁得很大,才能看清楚伤口。但他行医多年经验丰富,处理伤口的手法老道纯熟,不过须臾的功夫,他就已经止住血,开始往伤口撒上药粉。
缠上纱布,打了个结,大夫剪短纱布,长舒一口气:“总算好了。”
大夫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他对孟花朝说道:“这里交给你照顾,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下我的小徒儿会把熬好的汤药送过来,若是王爷醒了,你就为他喝下。”
孟花朝点点头:“我知道了。”
老大夫摇摇晃晃地走了,有两名暗卫进来看了一眼,确定王爷没有什么危险了,方才将悬挂着的心放回原地。他们对孟花朝说道:“王爷暂时交给你照顾,倘若王爷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王爷殉葬吧。”
孟花朝:“……”
她就这样被强行抓了壮丁,没过多久,一个小药徒端着热乎乎的汤药走进来,小心翼翼地交给孟花朝。小药徒刚走,裴九川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身边看去,见到孟花朝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孟花朝将汤药递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喝药。
裴九川看看黑乎乎的药汁,又看看她的脸,勾唇一笑:“你错失了一次杀死我的大好机会,这种机会只此一次,将来永远不会再有了。”
孟花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九川?还是王爷?”
裴九川扬起好看的眉毛:“你这问题真有趣,难道九川与王爷不是一人?”
“冰山男一定要让我称呼他的名字,所以我就叫九川,鬼畜男没有让我这么做,那么我还是得称呼他为王爷。”
见她解释得头头是道,裴九川显得很有兴趣:“那你觉得我是九川呢?还是王爷呢?”
“九川喜欢自称本王,而且他不爱笑,对我也总是冷冰冰的,所以我觉得你是王爷。”
“你猜对了,”裴九川笑意加深,“小东西,好久不见,你想没想我?我最近可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