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脸,痛苦地说道:“你走远点儿。”
裴九川却道:“不就是脱个裤子吗?你身上哪个地方本王没看过,有什么好羞涩的!”
孟花朝忍不住咆哮:“让你走你就走,再啰嗦我就要拉身上了!”
裴九川:“……”
他转身往林子外走了几步,背对着她,说:“速度快点!”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身后传来,她应该是在脱裤子,裴九川想起她那两条光洁白皙的细腿,有点口干舌燥身体冒热气,他正想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忽然敏锐地闻到了漂浮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气。
他蓦然转身,焦急地问道:“你受伤……呃!”
当他看清面前的景象时,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愣住了。
正在往亵裤里面塞布条的孟花朝僵了一下,随即手脚并用地穿上裤子,忍无可忍地大吼道:“尼玛变态啊啊啊!”
好半晌,裴九川才回过神来,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顾左右而言他:“小点声儿,别把护卫队给招来了,你弄好了吗?我们回去吧,吃完饭就得继续赶路了。”
孟花朝几个大步就跳到他面前,指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现在真恨不得把你的两个眼珠子都挖出来!”
裴九川推开她的手指,意外发现她的手指冰凉,他将她的整只手都握在手心里,皱眉问道:“怎么如此凉?你是不是病了?”
“你有病呢!”孟花朝用力抽回手,“我这是失血过多引发的气虚体弱,再加上被你刚才那么一逼,气火攻心,不凉才怪!”
说完,她就大步回到车队,钻进马车里倒头休息。
过了一会儿,裴九川端着一碗鸡汤进来,对她说道:“这是冥夜刚猎到的野鸡,本王让人加了些补药,将它熬成了鸡汤,正好给你补补身子,快趁热喝了。”
孟花朝慢吞吞地爬起来,伸手接过鸡汤,小口小口地喝进肚里。
下午裴九川没有骑马,他坐在马车里陪着孟花朝,她的脸色非常苍白,他担忧地问道:“真有这么疼吗?要不等下进城后,本王让人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不必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孟花朝单手捂着肚子,气息很虚弱。
她以前也来葵水,但都不会疼得如此厉害,想必应该是避子汤喝多了的后果。这事儿她心里有数,她没打算让裴九川知道,否则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
不过话说回来,避子汤的确是不能再喝了,那玩意儿对女人的损伤很大,以后她得查查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种不伤身体的避孕药方。
这一路走了四天,孟花朝的大姨妈总算挥一挥衣袖走了。
身体舒爽,精神也变得非常好,她又恢复成能跑能跳的自由状态,心情美滋滋。
车队在一座寺庙门前停下,寺庙名为霞云寺,它建在半山腰上,这里距离宣都王城已经很近了,站在山顶就能看到远处宣都王城的高大城墙。
孟花朝跳下马车,跟在裴九川身后走进寺中,寺中只有一个白胡子和尚,法号无灯。
无灯披着一条灰扑扑的暗红袈裟,面容清瘦,眉眼却出奇得温和,笑起来时有种慈悲的平和之感。他冲裴九川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裴施主,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裴九川说:“大师不必客气,本王正好路过此地,听闻大师游历至此,便主动上门叨扰一二。多年未见,大师还是老模样,身体健康,佛缘顺然。”
灭灯微微一笑:“想起上次见到裴施主时,你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没想到一别再见,你就已经长成大人了,若是你的父王与母妃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
孟花朝看看灭灯和尚,又看看裴九川,看来这两个家伙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难怪裴九川要特意在这里停一停,原来是要借机与故人叙旧。
灭灯领着他们进入正殿,裴九川与孟花朝朝殿中的佛像烧香礼拜,檀香幽幽,犹如一只温暖的大手,悄然抚平心中的焦躁,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安详平和。
裴九川要与灭灯论禅叙旧,孟花朝对佛道不感兴趣,打算独自去厢房休息。
临走前她被裴九川拉住,裴九川对灭灯说道:“大师,她是孟花朝,是本王的女人,她最近身体有点虚,不知是何缘故,您能否帮忙给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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