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最后一次告诉你,你以后少在本王面前晃来晃去,若把本王惹恼了,回头就去拆了你的天星台!”
白镜离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一定会后悔的。”
裴九川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忽然见到他的一个属下骑马跑来,那个属下跑到他面前停下来,喘着粗气低声说道:“王爷,出事了!孟姑娘又自杀了!”
裴九川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但转念一想,上次孟花朝上吊吓人的情景犹在眼前,这次该不会又是她的诡计吧?
他问:“确定是自杀?”
那个属下使劲点头:“是服毒,发现的时候已经快断气了!”
一听这话,裴九川心头骤紧,他再也按耐不住了,扬起马鞭策马奔驰,不顾一切地朝别院飞奔而去,那个属下也赶忙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白镜离对元生说道:“追上他们。”
元生应了一声,赶着马车追寻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去。
裴九川匆忙赶到别院,翻身跳下马背,随手将缰绳丢给门房,立刻大步流星地冲进别院,一路冲到卧房之内。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孟花朝。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有黑血溢出,整个人就像是半透明般,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
一看这副情景,裴九川的心陡然一沉,他上前一把抓住孟花朝的手腕,发现她的脉搏极其微弱,又慌忙探了探她的鼻息,断断续续,几乎就要没气了!
裴九川心底的最后一丝怀疑彻底消失,他用衣袖擦掉孟花朝嘴边的黑血,由于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手都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中。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死死握住孟花朝的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满含颤音的话语:“你醒醒,你看看我……”
过了好久,孟花朝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忽然轻轻地笑了笑。
她张了张嘴,裴九川立刻将耳朵贴到她嘴边,只听见到她非常虚弱地说道:“保重,我走了。”
不!她不能走!裴九川死死地抱住她,力气极大,仿佛要将她整个揉进身体里般凶狠。
孟花朝缓缓闭上眼睛,她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裴九川稍稍松开她,颤抖着将手指伸到她的鼻子下面,气息已经完全没有了……
这一刻,世界陡然变成黑白。
他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马车停在别院门前,白镜离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大门上方的牌匾,然后对元生说道:“去敲门。”
元生上前敲门,很快就有门房来开门,刚等元生说明身份,门房说了一句家中有事主人不见客,直接就把大门重新给关上了。
元生很是恼怒,他回到马车旁边,对白镜离说道:“主人,他们不让我们进去。”
恰在此时,又有一辆马车停在别院门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被人从车上搀扶着走下来,元生只看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头儿是百草堂的大夫。
看到他被迎进别院里头,元生狐疑地说道:“请大夫来做什么?难道是里面有人生病了?”
白镜离说:“等等看就知道了。”
他们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那个老大夫又从别院里面走出来,他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叹气。元生立即迎上前去,礼貌地询问:“请问您是百草堂的陈大夫吗?”
陈老大夫点点头,又打量了他两眼:“请问你是?”
“陈大夫您好,我叫元生,”元生指了指站在十步开外的白镜离介绍道,“那位是我家主人,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下,这院子里是什么人生了病?”
陈老大夫摇摇头:“我是大夫,关于病人的是事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元生又说了好些话,但这位陈老大夫非常固执,坚持不肯透露病人的信息。就在元生无计可施的时候,白镜离走了过来,他对陈老大夫微微一笑:“您好,我也是一名大夫,刚从外地游历而来。正好途径吃,听闻这府中有人生了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帮忙,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便想向您打听一下,还请您能行个方便。”
陈老大夫活了这么多年,见识颇为丰厚,但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有面前这位公子般的风华气度,光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位公子并非凡人。
想必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