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一边抹眼泪,一边瞪她:“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
这时,呼延瀚漠和雪娜也走了过来,他们两人都穿着夜狼城百姓的衣服,风尘仆仆,脸色也不太好看,看起来应该是在那些士兵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呼延瀚漠关切地问道:“谢大夫,您在元帅府里没有委屈吧?那昊王没有为难你吧?”
孟花朝正要开口回答,就听到裴九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是我的人,我宠爱她还来不及,怎会为难她?!”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裴九川迈过门槛,施施然地走到孟花朝身后。他伸手揽住孟花朝的肩膀,用大半边身体包住她,无形中显示出自己对她的占有权。
呼延瀚漠的目光顿时就是一愣,他见到孟花朝没有反对,知道她是默认了,心里不禁流露出几许酸意。他勉强一笑:“这位就是昊王?久仰大名,失敬了。”
裴九川勾唇轻笑,低头看向孟花朝,眼含宠溺:“你不用做个介绍吗?”
被完全无视了的呼延瀚漠神色微变,心生恼意,但思及此地是裴九川的地盘,若与他闹翻了,对他们几个人没有任何好处。汉人有句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呼延瀚漠忍住怒气,没有表现出来。
孟花朝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她连忙为双方做了一番介绍,柔儿、呼延瀚漠和雪娜倒还好,一句朋友就能概括,但在介绍裴九川的时候,孟花朝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他、他是我的故友。”
裴九川捏住她的肩膀,加重手下的力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友?在你的眼里,我仅仅只是一个故友?”
孟花朝眼神飘忽不定,语气发虚:“对、对啊。”
裴九川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你说是故友,那就是故友,希望你只有我这么一个故友,万一让我发现你还有别的故友,你就……呵呵。”
他在说“故友”二字的时候,语气格外得重,听起来别有深意,尤其是在他最后那声轻笑,听得孟花朝头皮发麻,差点就炸开了。
柔儿上下打量裴九川,疑惑地问道:“公子,您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故友?我怎么都不知道?”
孟花朝干笑两声,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都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我都快要记不得了,那时你也小得很,就算见过也可能忘记了。”
柔儿却道:“不对啊,像昊王这么出众的人物,见过一面就不可能轻易忘得掉,我应该不会忘记……”
“我说你是忘了,你就是忘了嘛,算了,不说这些小事了,你们还没吃午饭吧?西瓜,快帮我安排他们去吃个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填饱肚子,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孟花朝将柔儿推到西瓜面前,西瓜会意,立刻对柔儿说道:“三位客人,请随我来。”
柔儿看着孟花朝,似乎很不放心就这么离开,她拉着孟花朝的衣袖,小声哀求:“公子,我不饿,我要陪着您。”
孟花朝把脸一板:“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可是……”
孟花朝摆摆手:“没什么可是的,你赶紧去吃饭吧,我就在这元帅府里,不会走的,你吃饭就能来找我。”
听她这么说,柔儿这才妥协,她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西瓜走了。呼延瀚漠似乎有话要跟孟花朝说,但他见到裴九川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孟花朝身边,找不到机会跟她单独说话,只得暂时作罢,心想以后有时候再偷偷去找她。
呼延瀚漠对雪娜说:“走吧。”
雪娜点点头,两人先后走出客厅,和柔儿一起去用饭。
总算把人都打发走了,孟花朝松了口气,裴九川轻轻一摆手,丫鬟们纷纷退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裴九川抱住孟花朝,蹭了蹭她的脸颊,轻声笑道:“看不出来,小花花不仅有了朋友,还有了仆从,看起来你跟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好啊。尤其是那姓呼延的小子,看你的眼神都快冒出桃花了,要是我再晚点儿见到你,你说不定就被他给勾搭走了。”
孟花朝推开他的狗头:“你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家呼延公子跟雪娜姑娘是一对儿,对我只有朋友之情。你别看到一个男人就觉得跟我有暧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理智一点好么亲!”
“朋友之情?”裴九川挑眉一笑,“那你对他呢?也是朋友之情?亦或者是故友之情?”
孟花朝呸了他一口,扭头就走,懒得再跟这个大醋坛子纠缠。
裴九川当然是立即跟上去,他锲而不舍地,就着朋友之情和故友之情这个问题,进行了追魂夺命式地连番追问。孟花朝被问得几乎快要崩溃,导致她今后再也不想提及朋友和故友这两个字,光是听到都会神经过敏耳朵发蒙。
有个爱吃醋的小心眼恋人,孟花朝表示好烦恼,但在烦恼的同时,心底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甜蜜。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