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花朝摸摸有些胀的肚子:“尿急,上茅厕。”
“外面天黑,路不好走,本王陪你去。”
孟花朝觉得上茅厕这种事儿就用人陪同了吧,可是裴九川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出客房,去到楼下的茅厕门前,然后将她放下。
他问:“需要本王陪你进去吗?”
孟花朝急忙摇头,转身就跑进茅厕里,身后传来裴九川的叮嘱声:“走慢点儿,地滑,小心别摔着了!”
这男人真有当管家婆的潜质!孟花朝蹲在茅厕里,在心里小声腹诽。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孟花朝提上裤子,走出茅厕,见到裴九川就墙根下面,长身玉立,颇具气势。
见她出来,裴九川又要伸手来抱她,她连忙后退一步,说:“我自己有脚,能走回去!”
“夜里路不好走,万一你摔了怎么办?”裴九川朝她伸出手,“乖,别闹了,夜里凉得很,咱们快些回去,免得着凉生病。”
孟花朝见他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心想自己走得慢,回头让他着凉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她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抱住裴九川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让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裴九川是练武之人,力气很大,他右臂弯曲,让孟花朝坐在他的右臂之上,像抱孩子似的,往回走去。
回到客房里,裴九川又亲自打来热水,为她洗手,用帕子帮她擦干,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孟花朝歪着脑袋看他,笑道:“我觉得你不像是在养媳妇儿,更像是在养孩子。”
裴九川轻笑:“有谁家的父亲会三更半夜陪着一个快二十岁的孩子上茅厕?”
孟花朝哼道:“又不是我要你陪着的!”
“嗯,是本王死皮赖脸硬要陪你去的,谁你是本王的大宝贝儿呢?”裴九川拍拍身边整理好了的床铺,“过来睡觉。”
孟花朝听话地躺到床上,裴九川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吹灭蜡烛,在她身边躺下。
黑夜里,听到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诶,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你养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柴。”
“废柴也挺好的,反正本王能照顾你一辈子。”
孟花朝觉得他这话是开玩笑,她不知道的是,他其实是非常认真的。
——他就是要宠着她,把她宠得什么都不会做,事事都要依赖他,只要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裴九川摸了摸碗,确定碗里的豆浆已经不烫嘴了,这才将碗放到她面前,随口答道:“是部落之间的矛盾,漠北有很多个部落,他们之间时常有争斗发生,不算什么大事。”
孟花朝端起豆浆喝了两口,砸吧着嘴巴,又问:“可是我听到了呼延公子的名字,他怎么了?”
裴九川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擦掉她嘴角沾到的豆浆,不答反问:“你对那个草原小子真是念念不忘,别的话都没听到,偏偏就就听到了他的名字,还一直记到现在?”
经验告诉孟花朝,死变态吃起醋来是很可怕的!
她立刻说道:“我本来都不记得了,不然我昨晚就会问你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起来,就顺嘴问了一句。我就爱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其他男人念念不忘呢?!”
说完这些不要脸的话,她立刻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脸上依旧维持着讨好的笑容。
裴九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甜言蜜语说得还挺溜儿的,以前是不是经常对其他男人这么说啊?”
“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初恋,我所有的第一次全都献给了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只要看着你的俊脸,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表达出自己对你的爱意!”孟花朝用夸张地咏叹调说完这一番话,然后就捂住嘴,一阵干呕。
裴九川:“……”她这是被自己的甜言蜜语给恶心到了吗?
他用手帕帮她擦干净嘴角,递了杯水给她漱口,他说:“以后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孟花朝虽然也觉得那些话挺恶心的,但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有点儿小受伤。她哀怨地看着他:“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吟诵情诗,不是你那样子念的,你念得太难听了,”裴九川很无奈地看着她。
“嘤嘤嘤嘤,”孟花朝更加哀怨了,“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我也是有尊严的!”
裴九川说:“回头本王拿几本诗集册子给你看看,读书少没关系,但明知自己没多少墨水还拿出来丢人现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孟花朝:“……”
好想端起豆浆糊他一脸!
恭喜适时喊道:“小花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