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她就被裴九川扛到肩膀上,猛地拔出长枪,纵身一跃,急速地飞奔着冰湖之上。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们两人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孟花朝的胃部正好顶在裴九川的肩膀上,几次颠簸,出于惯性,她的胃部被撞得差点抽筋。她忍住胃痛,说:“先去救小馒头!”
裴九川挥动长枪横扫过去,立刻就撂倒了一大片黑衣人,很快,抓着小馒头的马神医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马神医自觉不妙,一边不停地后退躲避,一边大声指挥人手来围攻裴九川。
然而,裴九川又岂是他们这等小喽喽能拦得住的?三两下的功夫,又有一大片人倒在了裴九川的枪下。
马神医万万没有想到裴九川竟有这么厉害,他又急又怒,三寸长的山岩胡须在寒风中不停颤抖,他怒吼道:“裴九川,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宰了你的儿子!”
裴九川又是一招迎头劈下,将面前拦路的黑衣人们全部劈飞,他冷冷地看了马神医一眼,说:“你敢伤他半分,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马神医怒极反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敢翻过来威胁贫道?你是不是弄错了,现在被困住的人是你,而不是贫道!”
“是吗?”裴九川也是冷冷一笑,“你真觉得仅凭你们这些个人,就能困得住我?”
话刚说完,裴九川就猛地一蹬地,犹如鬼魅般,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冲到马神医的面前。
等马神医回过神来之时,他发现裴九川已经出现在了距离自己不存一寸远的地方,两人隔得太近,彼此有任何一丁点儿掉动作都能被对方看得清楚。
马神医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想往后退,但裴九川的动作比他更快,迅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马神医吃痛,不得不松开手指,小馒头趁势获得自由,连忙挣脱桎梏想要逃跑。
可是他才刚转个身,就撞到了樊重身上!
樊重将小馒头拎起来,丢给身后的属下,他顺手扯掉身上的大斗篷,拔出挂在腰间的佩剑,将剑锋对准了孟花朝和裴九川,摆出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进攻的危险姿势。
他说:“让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吧!”
裴九川笑笑:“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樊重说:“打不打得过,总要试试才能知道。”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只可惜我现在很忙,没功夫跟你浪费时间,不想死就赶紧滚开……”说完,裴九川就一枪挥出!
樊重急忙闪避,脚下连退数步,待他稳住身形,却见到裴九川已经带着孟花朝朝小馒头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站住!”樊重怒喝一声,挥剑扑上!
裴九川扭头看了他一眼:“找死!”
话音落地,裴九川就将长枪插入雪地中,手握长枪的一端,扭身就是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樊重试图用剑去格挡,无奈对方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脚踹中肩膀,胳膊吃痛不已,手中的剑顺势甩手飞出,在空中打着转儿,最终落入深深的积雪之中。
裴九川落地之后,拔出长枪,迎面就是一个当头痛击,樊重被迫再次闪避,但裴九川早有准备,长枪在半空中虚幻了一招,枪头伴随樊重闪避的方向挪了过去,不偏不倚地刺中了樊重的肩膀。
鲜血喷溅而出,落在雪地里,红得惊心动魄。
樊重痛得闷哼一声,他倒也真是一条汉子,竟然不顾肩膀被刺穿的危险,扬手就冲裴九川甩过去几只毒镖!
由于双方的距离非常近,再加上长枪在手,裴九川一时竟不好闪躲!
眼看就要得手了,樊重正觉欣慰,就看到孟花朝忽然挣脱裴九川的手,飞身扑到了他的面前,不偏不倚地为他挡下了其中两只毒镖!
毒镖刺入孟花朝的后背,剧痛令她浑身一哆嗦,暗骂一声:“又要死了!”
裴九川见到这一幕,呲目欲裂,猛地抬手提枪,只听见一阵血肉撕裂的闷响,枪头竟然硬生生地将樊重的肩膀挑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饶是最擅长隐忍的樊重,此时也只觉得剧痛难忍,几乎当场晕厥。
见到对手已经奄奄一息,裴九川却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收回长枪,蓦然又刺了出去,枪头正好刺入樊重的胸膛!
裴九川抓住长枪的一头,用力往上以挑,樊重整个人都被他挑了起来!
他再往旁一甩,樊重就想一团破抹布般,被他甩了出去,狠狠撞到树干上,震落无数残雪碎冰。
裴九川单手抱着孟花朝,他双目赤红,眼中不断闪烁着暴虐的凶光,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般,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围在四周的黑衣人们见到此情此景,都觉得心惊胆战,竟不约而同地踌躇不前,不敢与他正面抗衡。
孟花朝半靠在裴九川的怀里,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快,找到小馒头,别跟这些人纠缠太久……”
饶是裴九川能做到以一敌百,但他的体力是有限的,持久战对他们而言非常不利,速战速决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