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老夫的徒弟?”
门口,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梵天缓步走入教室,声音不怒自威。
他只是一个眼神,身体被禁锢住的陈文远就飞了出去,砸在教室的墙上。
以梵天的实力,若想伤害陈文远,一击就可让他浑身碎骨,但此时墙面都没有破损,可见只是警告而非惩罚。
随着陈文远壮硕的身躯从墙面上缓缓滑落,教室中众人才感觉到自己能够喘气,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师父,您怎么来的这么快。”陆晨转身行礼,好奇地问道。
“哼!你这小子难得回学院上课,说你不是来找麻烦我都不相信,早就盯着你了。
要是我晚来了一些,某些不开眼的家伙失手把你打死了,我去哪哭去?”梵天对着陆晨冷哼一声,看也未看陈文远,径直走向讲台。
坐在座位上的其他同学纷纷起立,给梵天让开一条道路。
“师父,是我莽撞了。”陆晨垂头认错,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原本他只是打算让给自己不痛快的人也找些不痛快从而让自己痛快,没想到师父居然亲临现场为他这有些儿戏的举动撑腰,看来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
他不由想道:日后可以的话,还是抽点时间修行吧,也让师父高兴高兴。
“无妨。”看着陆晨一副乖巧认错的样子,梵天微微一笑,他扫视教室众人一圈,宣布道:
“今日之事,我来时已全部知晓。
如我徒儿陆晨所言,陈文远长老并不擅长授业解惑,着令撤去其亲传班炼体讲师之职。”
“好耶!”梵天此话一出,教室中传出不少轻声欢呼。
角落的陈文远听到这些,羞愤交加,恨不得立刻杀了害他颜面尽失的陆晨。
至于他为什么不恨梵天和学生们,前者是因为一辈子都打不过,后者是因为人太多恨不上来。
梵天看向他,接着道:“陈文远,你可以走了。两天之内,学院就会安排称职的长老接替你的位置。”
闻言,陈文远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声音传来:“院长大人,不可。”
陆晨等人寻声望去,看见学院督教长老秦风飞速靠近,显然他是收到消息才匆忙赶来的。
秦风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慈眉善目,从金帆学院建立以来一直是他在负责学院的教务安排,包括学院的必修课设置、课程老师的安排等等。
“秦长老,你有何异议?”待秦风来到面前,梵天目光一凝,看着秦风问道。
“梵院长,请恕我冒昧。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再商榷一番,毕竟……”
秦风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正要解释,被梵天不耐烦地打断。
“毕竟什么?毕竟陈文远这种不称职的讲师是你们一手抬上来的,如果撤掉会损害你们的权威?
秦风,我记得在学院刚建立的时候你是最看重讲师授业解惑能力的吧?
也是因此,大家才服你当督教长老。
几十年过去,你的秉性改了,开始不在意这些了?”
“这……”秦风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解释,最后选择了传音给梵天。
陆晨等人之所以知道他们二人在传音交流,自是因为他俩嘴巴不动,表情和眼神却在变化。
不久,梵天开口说道:“不必多言,若我没有撞见也就罢了,今日陈文远之事是发生在我的面前。
他若仅仅是教学能力差也就罢了,可他心性也坏,被学生说了几句中肯的建议就恼羞成怒,甚至想要武力镇压老夫的徒弟。
今天谁来了也没用,陈文远不配当学院讲师,我说的。”
梵天此话一出,教室内鸦雀无声,秦风也没再反驳。
他虽是受人尊敬的督教长,但论地位和话语权,和梵天相比,中间至少得隔三个雷元白。
“陈文远,你服不服?”
梵天又看向趴在地上的陈文远,淡漠说道。
陈文远暗暗咬牙,双拳紧握,脸色青红不定。
“我服!”最终他还是没有胆子顶撞梵天这个金帆城第一强者,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那好,既然你也心服口服,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授业解惑这件事轮不上你,学院会给你安排别的事情去做。”梵天挥挥衣袖,没有心思再留在这,准备离开。
“院长大人,且慢。”
偏偏在这时,又有一个陆晨很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