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后来马先礼让叶师傅做了几天法,把这几道符贴到匣子上去的?”秦渊捂着伤口迟疑着问,“这叶师傅是不是城南的?后来是不是死于非命?”
孙德兴一愣:“确实是。”
“……你怎么知道?”陈默忍不住问秦渊。
“城南鬼门的看门一族就姓叶。我早先时候听小叔说过,他们上一代当家擅长做结界,可是正值壮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据说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样子有些惨。”
“难不成是做了这封神禁锢术之后,被邪神给报复了?”沈笑澜猜测。
“大概如此。”
沈笑澜还有一点很不理解。
这几个邪神铜像之前都在九常山的古墓里。这古墓是近期才被发掘的,虽然她跟冼星尧回墓里的时候,他说有人来过了,但现在这匣子里封着的大蛇铜像,显然是早些年就流落到外头去了,不然也不会在几十年前辗转到孙德兴的手上。
……难不成这古墓在很久以前就被人盗过?那墓地出入口又是谁再度封起来的呢?
或者说,五邪神的铜像,最初就不完全?
后者的可能性微乎甚微。这是冼星尧当时布下的阵,他不太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想到冼星尧,沈笑澜又是一阵着急。如果他在的话就好了,很多问题说不定他能够解释得通。
这洋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一个人发狂跑了,能跑到哪儿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露面,甚至连气息都探测不到……他不会出事了吧?
孙德兴回忆了一番往事,心里也颇有起伏。
当年叶师傅做了几天法,贴了符纸上去后告诉他们,这里面的东西有点厉害,他现在也不能应付,需要回去闭关研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任何人绝对不能撕开符纸,而且他们须得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放置匣子,不得再跟人提起此事。
马先礼让孙德兴把匣子留在洋房,放到了收藏室的暗间里。这里连马先礼的妻子都不晓得,足够安全。
整个过程中孙德兴一直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他的儿子在医院里没有醒,而他很快又梦到了大蛇。
在梦里,大蛇斥责他不仅违背了誓言,还找驱魔人来对付自己,绝不会轻饶。
孙德兴慌了,把主要责任全部推在了马先礼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大蛇放过他和自己的儿子。
大蛇似乎有其他考虑,放过了孙德兴。
它感慨与他这一段孽缘已尽,他现在可以不死,但至于他儿子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要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孙德兴不停的磕头,再一次表忠诚,称今后绝对会遵从大蛇的指令。
大蛇告诉孙德兴,既然它已经被人封印,那么索性修生养息一段时日,直至能跟它共鸣的合适人选出现。
孙德兴并非合适人选,它也无意继续施舍恩惠赋予能力。当然,以前给他的它也不会白给。等孙德兴死后,它会吞噬掉他的灵魂,让他不得超生。
至于他那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儿子——如果他在阳寿耗尽之前,能继续护住它周全,那么它便考虑放过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