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儿早已经被这股声势吓得瘫坐到了地上,眼看命在旦夕,避无可避,只得闭眼等死。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啪”的一声,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痛苦的长啸,然后“哐”的一声,大地一颤,那雄鸮仰面摔倒,立即毙命。
千钧一发之际,原来是月华用弹弓将那只雄鸮逼退、毙命。
“嘻嘻嘻......小哥哥,快起来吧!瞧把你吓得。”
月华用手掩住嘴,嘻嘻嘻的笑了两声,他走过去,一伸手小手,便要拉云儿起来。
云儿见他笑自己胆小,不禁来气,心理暗骂:“还笑我胆小!若不是救你!我怎么会差点被咬死了!你才是狗咬吕洞宾!!”
想到这,他“啪”地一把,将月华的手打到一旁,自己拍了拍土,爬了起来。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月华见他不领情,也不再理他,疾步去师父那里观战。
云儿见他再次将自己比作是狗,心里更加气愤,委屈。只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打不过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孩子,就连斗嘴,也处处都输他,一时气结,暗自委屈。
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那雌鸮此刻便是不要命的,它每次攻击,尽用一些个同归于尽的招式。一时间,那赤脚道人还真没有办法。
雌鸮与道人以命相搏,振翅之间,也是裹狭着如刀般的疾风。狂风拥着地上的砂石、泥土扑来。一时间,飞沙走石,雷虐风号,声声长啸,与那道人嘴里发出的喝声相应,回响在山坳中,世道骇人。风沙之中里面黄光闪动,道人提着那锃亮的葫芦左右、上下,翻转腾挪,不仅这雌鸮已经拼了命,这怪道人也下了死手。
“凤莲,不要再错下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把东西交出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风沙中,那赤脚道人声音凄怆悲凉!
雌鸮长啸一声,其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恨。扯着嘶哑的嗓音,恶狠狠的道:“你们!这群伪君子!”说着,便更加不要命的疾扑下来,那赤脚道人手中携了葫芦在手,用力朝着这雌鸮迎上去,雌鸮毫不躲闪,利爪仍旧拼命的袭来。
那赤脚道人无奈,只能纵深跃到了半空之中。
这只雌鸮一爪击空了,反身又来扑,那赤脚道眉头微微皱起,轻叹一声,最后心一横,说道:“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我便成全了你!”。
说完他单手旋起了这个百十来斤的大葫芦。
葫芦带起的阵阵气浪,旋转起来,好似条条旋转着的利刃。这突如起来的招式另这雌鸮猝不及防,身上被急速的气流割出条条伤口,一时间羽翼尽断无数,无奈它只能慌忙闪避。
“大家快躲远点!”
月华见师父发了这一招,便赶忙招呼大家离远一些。随着他的话出口,地上的砂石、碎屑,都随着气浪朝赤脚道人的方向被吸了进去。条条急速旋转的气流,宛如道道旋转的利刃,无数的砂石被卷进去割成了粉末,一时间窃窃明明,只觉风沙中不甚明朗。
一股股旋涡一样的气流,将这方圆数里之内的东西,不断的吸了进去。
薛宝义、云儿、月华、刘全和赵永利,几个人都躲到了马车的后面,那马车也被这气浪吸“吱嘎嘎”震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