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彪听了,立刻跛着脚走过去,他打了一个手势,这七八个汉子都围拢到了用干草掩盖的洞口旁,手都握紧了兵刃。
顿时,庙中的空气紧张了起来,庙外的枯柏,被山坳中的风摇的吱嘎嘎响,偶尔刮进殿内枯枝落在庙内的灰尘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噗噗”声。
万彪手中握着的拐杖,猛然朝洞里面刺去,拐杖长驱直入。
空的!洞中没人!
他回身将拐杖仍在一旁,三两下用手扒开了干草,一个如箩筐大小的洞口露了出来,跳进去将手伸进去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里面有隐隐的月光透出,他料定这地洞肯定还有另一个洞口。
他心中不愤,心想:好你个张狗子,如此诡计多端,定是他听见有人来,便从洞里逃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他四白眼一转,高声道:“兄弟们,咱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他!哪位兄弟愿力这第一功劳?”
“此话怎讲?”
万彪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发问。
“这张狗子狡猾多端,说不好他就在洞口处等着咱们撤后再钻回来!不知哪个兄弟身形小巧进洞去寻找他的踪迹,若找到了他,岂不是为本帮立下了第一大功劳吗?”
“我去!”
“我去!”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马有人站出来应和,万彪打量了二人两眼,见这二人都是短小精干,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面皮白嫩的青年汉子,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万彪隐约记着他叫张千,别看年纪小,身手最是利索,人送绰号:蜂蝶息枝,专擅长顺手牵羊一类之事。
另一个中年汉子脸色蜡黄,胡子拉碴,头发稀疏,万彪似听谁说过他叫李万,他脚下功夫甚好人送绰号:飞燕舞盘。专干转移窃物之事,帮着得手的兄弟打掩护,都是浑身精瘦,一看便是好手。
“这追踪的事,那就麻烦两位兄弟了。”万彪说着拱了拱手。
那两人也拱拱手,然后蹭的跳进去,寻着地洞去追张君牧和薛宝义。这两人身手好快,转眼就不见了。
见他们走了,万彪眼珠又骨碌一转,道:“咱们放火烧了这间破庙,看这张狗子以后还怎么存身!”
“好!好!”
其余几人平素里也都不是良善之辈,干惯了烧杀抢率,一听万彪的主意都高声叫好。
主意一商量定了,这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便将庙内的干草、枯枝都聚拢一处,又从外面找了些干柴,用火褶引着了火,又引燃了门窗。
最后,万彪燃得正旺的一根粗枝一把仍到了房顶上,房顶上尽是一些枯草、干枝,这些一着,那横梁也年久心空,便腾一下着了。一时间,火光熊熊,烧得如火焰山一般,瓦砾爆破,噼啪不绝于耳,土木烧焦的浓烟飘出去老远。
此时,薛宝义和张君牧已经由地洞的另一个出口出来,这个出口恰好就在这帮人经过的路旁,二人等这帮人过去,才蹑手蹑脚的爬出来,他们在洞这头听见万彪找人来抓他们,吓的二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