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数天过去,白尘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体内的紫气也逐渐梳理开来。
大多时间里白尘都是坐在屋檐下,看着院仅有的一颗青灵木,细微到能察觉其生长与衰败,心明悟许多。
白尘开始修习道经,但有些太过高深难懂,几天下来,仅是第一句便难倒他了,只能慢慢体会,白尘也不气馁,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最近这些时日里,倒是不再见殷紫菀的身影,每日的饭菜也是由一个小丫鬟送来,这个小丫鬟对白尘并没有太过客客气气,而是像对待朋友一样,白尘与其相处起来,也十分轻松,日子一长,也逐渐熟络起来。
这个小丫鬟叫做紫薯,在殷紫菀身边已有好些时日,白尘不禁心想起那在漠灵古道之时的小青,心叹道,同时侍女怎的一个天一个地下。
这一日,天初晴,白尘一如往常的早早推开屋门,走到院子里,缓缓闭双眸,有紫气自东方被吸引来,自白尘口鼻进入白尘的身体之。
半晌,白尘轻吐一口浊气,张开双眸,一抹紫意一闪而逝,眉心处的印记微微有些浅淡的颜色浮,但不仔细看并不能发现。
“快,快,白尘,今天是小姐的笄礼!”人未到声先至,只听那小丫鬟紫薯吆喝着,随后跑到庭院门口,向站在庭院之的白尘招招手,随后又快速跑走。
白尘快步走出庭院,跟随紫薯的身影,进入了那宽阔热闹的场院之。
高台之,有一尊高大石像,似是一位先贤,其下坐着三人坐在主宾位,居是一名耄耋老妇,满鬓花白,两旁分别一男一女,正与那老妇人谈笑着。
庭院两旁满是宾客坐在观礼位,各穿锦衣华服,都是荆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身后则是各自家的青年才俊,皆仪表堂堂,白尘走到一个无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场院入口之外,站着一名女子,略施粉黛,着一身彩衣,梳双鬟髻,那女子正是殷紫菀,她似是察觉到白尘的目光,与其相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周围的青年才俊都内心花怒放,会错了意,白尘嗤笑一声。
这时,有声乐响起,随后,殷紫菀收起笑容,一脸肃穆的缓缓走进场院内。
殷紫菀走进场地,向观礼宾客行揖礼,而后面西坐在笄者席,有赞者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老妇人先起身,身旁两人随后起身相陪,老妇人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
相互揖让后老妇人与二人各自归位坐。
殷紫菀转向东正坐,有司奉罗帕和发笄,老妇人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老妇人跪坐下来,为殷紫菀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赞者为殷紫菀象征性地正笄,殷紫菀起身,众人向殷紫菀作揖祝贺,有两名侍女走来,其一人是小丫鬟紫薯,二人带着殷紫菀进入东边的一间房内,赞者从有司手取过衣服,去房内为殷紫菀更换与头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殷紫菀着襦裙出房后,向众人展示,一众青年才俊都沉醉自殷紫菀的霞明玉映,白尘也在心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