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ON...”

Daniyyel紧紧搂着怀中人的脖颈，低头在那只通红的耳旁呢喃。

那人的双手自他腰间向上，环过腹前，径直向上。含住锁骨下的肌肤，深深吮吸着。

坐在那人两腿之间的姿势，鼻息间似有似无的干净气息，令Daniyyel产生了幻觉。

眯着眼睛笼向那张脸，娇红的唇弯起了弧度，指尖自那人眉心，轻轻下滑，勾勒过鼻梁、嘴唇。

“你爱我吗？”

两人暧昧的气息，氤氲了双眼。

很美。

“我爱你，Dan。”

抬起头，痴痴看着那张脸，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人。

即使是个替代品，他也愿意，贪恋Daniyyel片刻的温存。

就算...

直直的受着清脆的耳光，Esko脸都不曾偏移半点。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着，捧起Daniyyel方才落在自己左脸的手，轻轻吹了吹。

“疼吗？”

“他绝不可能这么说，你做错了。”

Daniyyel的眼神冰冷的吓人，凑近他的眉心，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仿制品的灵魂。

“我知道。”

Esko的眼睛，因为注射了眼球纹身液，变成了青灰色的瞳孔，常年的血丝布满眼球，很难淡去。

可那也丝毫不影响，这一汪如水般清澈的深情。

“但是，Dan，就算你问我多少次，我都说不出别的答案。”

Daniyyel从他身上迈下，披上外衣，从桌上捻起散落的一根烟，背对着Esko坐在床边。

悠长的烟雾自他口中吐出，Daniyyel似乎叹了口气。

“你走吧。”

“EASON。”

“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Esko没有说话，只是深深望着那个笼在月光下，看起来无比孤寂的背影，仿佛早就料到Daniyyel会这么说。

不过，他没资格拒绝，甚至连挽留的话，都不能说出口。

Esko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从认识Daniyyel的第一天，就预知了现在的结局。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能以这样的身份，陪在Daniyyel身边十年，Esko或许会很满足。

可是，越是和这个世俗眼光里的疯子相处，他也变得越来越贪婪了。

一粒粒，扣好褶皱衬衫上的纽扣，看了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Esko还是没有拿起。他环顾了四周，站在镜子前，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脸。

一根根被拔掉的红发，又一颗颗埋下毛囊的银发。

Esko有时很感谢自己的眼睛，生的和那位王子九分相似。

削薄了骨骼的下颌，垫高的鼻骨，绿色的眼睛改成青灰色，再将皮肤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