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传喜又道:“这样,你们把财务账偷走之后,搞两个人把财务账带远一点,到河边烧,到天刚亮的时候,你就回到村委会去喊。”
高名山莫名其妙地说:“爸,咱们还回到村委会去喊什么?那不是贼喊捉贼吗?”
高传喜在他的脑袋上扒拉了一下道:“你真是个糊涂脑子,咱们就是要贼喊捉贼啊,咱们喊了之后,谁知道咱们是贼?再说了,你一喊,村里的人不都要跑到村委会去了吗?人一多,不就把你们的脚印什么的都掩盖住了?那公安就算是派什么神探过来,也别想查出来了。”
有一个平时喜欢看侦破小说的高传喜的侄子道:“叔,你这招真高,这就叫破坏现场了,这现场一破坏啊,就算是公安再厉害,也得抓瞎。”
高传喜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高名山也回过味来了,他竖起了大拇指道:“爸,还是你狡猾啊!”
高传喜大怒道:“你TMD小兔崽子,什么叫还是我狡猾?这叫聪明好不好!”
时间到了凌晨一点多,这个时候,也是人最困的时候,石忠民和另外一名调查组的成员睡在了村委会,村委会地方比较小,所以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睡在这里,他们睡在这里,也可以照看一下高家坡村的财务账,免得遗失了。
石忠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猛然惊醒过来,小声道:“是谁?”
只听墙外传来一阵“吱吱”的叫声,石忠民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老鼠,这种农村里,老鼠再常见不过了。
石忠民在高家坡村,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因为他知道,高传喜这些人都是胆大妄为之人,如果把他们逼得急了,他们肯定会铤而走险的,他和另外一个组员住在村委会,也就是怕他们情急之下会销毁账目。
不过既然是老鼠的声音,那石忠民也就没当回事,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他也很困了,没过一会儿,他又睡着了,屋子里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屋子外面,高名山带着几个人趴在墙根,听见屋子里响起了鼾声,高名山低声道:“上。”
便有一个人站起来,在窗户上鼓捣了几下,很快就把窗户打开了,村委会的房子房龄也很长了,年久失修,像窗户这样的部件,都不是很灵光了,熟悉的人要想从外面把窗户弄开,不是件难事。
等到窗户开了,发出了吱呀一声,这让高名山等人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其实他们这么多人,就算强闯进去估计也能得手,但是做贼心虚就是这个道理了,他们心里虚啊,所以这么一点小小的响声,就像是在他们耳朵里响起了一声炸雷一样,让他们都久久不敢有任何动作。
过了几分钟,屋子里也没有再响起其它动静,高名山这才在月光下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上,有一个身材瘦小,十分灵活的人便在窗台上撑了一下,翻上了窗台,从窗户里钻进了屋子,他进了屋子之后,便从里面把村委会的门给打开了,顿时,高名山等人鱼贯而入。
他们也不开灯,而是打着手电筒,来到了两张行军床前,用手电筒照着,把石忠民和另外一个组员给摁住了,先用抹布把他们两人的嘴给堵住了,然后把他们的眼睛用布遮住,又反绑起来。
石忠民和另外一个组员瞬间就惊醒了,他们拼命的挣扎,但是他们嘴里发不出声音,而且在体力上也不是好几条彪形大汉的对手,挣扎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不一会儿,他们便被反绑得严严实实的,扔在了村委会里面的一间屋子里,还把门给关上了。
高传坤便上前用手电筒照着,把那些财务账目都指了出来,把调查组的笔记本等资料也都指了出来,高名山干脆让手下的人把村委会里所有的档案都塞进了几个大麻袋里,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