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幻十郎很快就带着柳生鬼哭与鬼夜丸回来了,坐在王座上沉思不语。
那个梁皇无忌身上泄露出的魔气无一不在显示对方是魔物,灵界中有魔族,确实让人不得不多想。
“灵界暂时不敢动作。等中原与苗疆覆灭,本流主再去灵界一探虚实,看看传说中的中土魔界,到底存不存在。”
听炎魔幻十郎说起魔界,赤羽信之介不由多看了凛雪鸦一眼。
想当初他们还以为凛雪鸦是魔族来着。
“灵界之内有一股溘钨斯,是谁?”炎魔幻十郎敲着王座扶手,突然问道。
赤羽信之介在脑海中迅速清点了一下人数,才道:“许是かざま はじめ(风间始),昨夜他便不见,けつや あらし(月牙岚)说他当时被一名紫衣人带走。”
“哼,梁皇无忌!”炎魔幻十郎冷哼一声,并不在意,“这样就被轻易擒捉,真是废物!西剑流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说完,炎魔幻十郎再度看向柳生鬼哭,冷道:“本流主可不信你连那两人也不能拿下,战中留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柳生鬼哭立刻单膝跪地,低头道:“请流主责罚。”
“鬼鸟。”
凛雪鸦刚拿出戒灵鞭,戒灵鞭就被炎魔幻十郎挥向桐山守。
“祭司大人!”
桐山守当场呕血,赤羽信之介等人正要上前去扶,却被桐山守自己喝止。
“やぎゅぅ きこくする(柳生鬼哭),是你的效忠才换得她的周全,你若违令,后果就由她承担!”说完,炎魔幻十郎才将戒灵鞭扔回给凛雪鸦,“对敌人的留情,就是对同志的残忍。现在,你们知悉了吗?”
炎魔幻十郎自知这些人对桐山守绝对忠诚,又根本不畏死亡,只有拿桐山守杀鸡儆猴,才能真正镇住这些人,让他们乖乖听话。
至于凛雪鸦,他不认为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先天灵体有什么反抗之力,所以他不吝给予一些信任与纵容。
炎魔幻十郎刚罚完柳生鬼哭,月牙泪就带着神田京一回来了。
他们的任务同样失败了。
炎魔幻十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而后才道:“为何不想办法突破宫本总司的结界,继续追击?”
结果月牙泪只轻飘飘地回答一句:“结界之术非是属下的专长。”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放过宫本总司?”炎魔幻十郎知道月牙泪与宫本总司情同兄弟,此番派他与神田京一出战就是试探他二人的忠诚,没想月牙泪果真放过宫本总司。
若真正不再念及旧情,就算不敌宫本总司,也该战死在外,而非如此狼狈收场。
“废物!任务失败不知悔改,放你们一次,你们就对本流主得寸进尺!きりやま もり(桐山守),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西剑流四天王吗?”
桐山守不顾身上伤势,立马弯腰请罪:“流主息怒,是我管教不当,きりやま もり自愿请罪。”
月牙泪连忙单膝跪下:“一人做事一人当,けつや なみだ(月牙泪)该受诫灵鞭之刑。”
炎魔幻十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凛雪鸦却是瞬间明悟,直接两鞭鞭向桐山守,桐山守当即吐血昏厥过去。
“祭司大人!”
“师尊!”
鬼夜丸扶着桐山守,紧紧盯着凛雪鸦的双眼怒火中烧,似要将凛雪鸦焚烧殆尽。赤羽信之介等人看向凛雪鸦的眼神也开始不善起来,不过凛雪鸦并不介意,反而优哉游哉地解释道:“依西剑流戒律,天王纵罪双倍罚之,需受两鞭。”
炎魔幻十郎将月牙泪眼中的愤怒与懊悔看在眼里,只道:“下回,你们还会再失败吗?”
赤羽信之介暗暗攥了拳,面上却不动声色:“绝无失败。”
“很好。”炎魔幻十郎再度问道,“丑孔明二人为何还未回来?”
“丑孔明已经叛变,あめね しも(雨音霜)跌落万丈深崖,生死不知。”凛雪鸦弯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