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栖点了下头，几次欲言又止后，干脆直接寻了借口走人；“她没事就成，我先回去了。”

唐牧年笑说：“你是想问，我们后续怎么处理的事吧？”

“……”被看穿了心事，顾洛栖索性也摊开说：“是啊，好奇。”

“那你觉得呢？”唐牧年温和的问。

父子两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脸上。

顾洛栖挠了下眉梢，语气淡淡：“该过去的过去，该防的防。”

林沐太狠了。

一刀子把穆霜伤了，那穆霜在这对父子间丢失的那点情谊，靠这一刀，全部找了回来。

这会要查穆霜是否是幕后黑手，估计太难，因为林沐咬死了所有的罪状。

但要说她完全没嫌弃，这也不太现实。

从利益的最终方考虑，穆霜的嫌疑还是相当大的。

唐牧年忍不住失笑：“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这话一出，唐樾也有些奇怪了。

他父亲做事果敢，永远会有自己的一套处置方式，这件事他心中肯定已经有了决断，这会，居然听起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孩子的意见。

顾洛栖笑了下，说：“我向来疑人不用。如果我是你，我会将她的权力，无形中边缘化。比如，趁着这次她受伤，让外面看热闹的人认为，你是为了她好，关心她，不舍得她受累，然后让她从唐家的势力圈层中彻底排挤出去。”

“……”

够狠。

够利落。

唐牧年目露欣赏，倒是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