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裕亲王又突然笑了,“幸好本王聪明,早就让人盯着那万花楼了,前日万花楼的新花魁开苞……”
“咳咳咳咳咳!”段骏泽这一次的咳嗽声,不仅突然、声音大,而且时间还长。
原本兴致勃勃讲述自己前日光辉事迹的裕亲王,“阿泽,你真感染风寒了了?”
段骏泽摆摆手,道:“你将那户部侍郎的儿子和成王的小孙子带回大理寺之后呢?”
裕亲王疑惑:“后来那两家人来接人,本王硬生生将他们又关了两夜,一人罚了三千两,打了十大板,今早才被勉王放过去了啊!阿泽你不是知道吗,当时你还跟我在一起呢!”
勉王是如今的大理寺卿,按辈分来说还是裕亲王的太爷爷辈,在皇族宗室之中还是很有话语权的,但他最为拿手的还是那一手和稀泥的好本事。
成王他们找到了勉王出面,裕亲王就算再不懂事,也要卖这个面子。
更何况,勉王已经为他争取了两个晚上的时间了,这点人情世故,裕亲王还是明白的。
沈乐菱听后点点头,这事若是落到二皇子那里,怕是当天晚上就给放了出来;三皇子惯会做表面活,怕是好吃好喝伺候那两个纨绔几天,也会轻轻揭过。
两人甚至还会借此机会将成王和户部侍郎拉到自己阵营之中。
在他们眼中,这些纨绔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想到这里,沈乐菱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笑得爽朗的裕亲王,心中微微叹息,没想到这大魏皇室中,微微还有些爱民之心的,居然是所有人眼中的最大的纨绔。
***
五月二十日,裕亲王参与的酒楼在京城盛大开业了。
当天一大早上,裕亲王就穿得极为喜庆拉着段骏泽到了东来顺门口,还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一边道:“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赶紧的,大河说一会还要我亲自才门口揭红绸呢!”
最后还不忘骚包道:“你帮我看看,本王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啊?”
段骏泽眉毛一挑,只说了一句:“大喜之日?”
裕亲王强辩道:“这是我第一次跟人一起开店,当然是大喜之日啦!”
本在店内陈掌柜和郭娘子正紧急安排着最后的开业事项,见裕亲王已经到了门口,忙将他迎了进来。
今日京中来人众多,沈乐菱怕遇到熟人,虽说回京这么她没有和这些京城贵族这么往来,也只参加过一次长公主的生日宴,但她担心若是遇到那聪明的,和段骏泽一样的,怕是这江大河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这才景瑞十七年,她要做的事还没做完,不能这么早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