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骏泽站在窗户旁朝下紧紧地盯着,还抽空睨了他一眼,冷脸道:“谁让你口无遮拦的!活该!”
裕亲王:“我……”
“别听他刚刚说得吗?你还是好好想想,长宁郡主真的嫁给了他人,你到底会不会后悔!”
裕亲王气道:“阿泽,你到底站在谁那一边的?”
段骏泽:难道她从后门走了?
......
最终沈乐菱的午膳还是在东来顺用的,只不过却是长宁郡主请的客。
当她气冲冲地出门,刚一转身,就看到长宁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二人就坐在了一间新的包厢之中。
“其实我没事的。”见沈乐菱担忧的眼神再次扫了过来,长宁笑了笑,,又低声叹气了一句:“就是可惜了姑姑的一番谋划!”
沈乐菱想说,就算和他在一起了,也落不到什么好结果,但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长宁郡主似乎吃不太下,没扒拉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随后沉默的包厢之中,想起了她淡淡的声音:“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小时候他可讨人厌了,总是抓我的小辫子,还跟我抢姑姑给的糕点,我们还打过架呢,他下手可重了,每次都打得我可疼了。”
“可有一次,我正被他打疼了,一下子眼泪没有憋住就哇哇哭了起来!他一下子就急了,原本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慢慢蹲在我旁边,一直求我别哭了。”
“我三岁的时候爹娘都死了,姑姑怕我无人照顾才将我接近宫来的。我知道,宫里很多人都不喜欢我,说我是天煞孤星,可我不敢跟姑姑说,怕她也觉得我不好,将我赶走。宫里的人看他欺负我,也跟着一起欺负我……”
“那天我越想越委屈,他越求我,我哭得越大声。最后他没有办法,一路把我背了回去,还答应再也不欺负我了,谁欺负我他就打谁。”
“他真的很守信用,这么多年他都做到了,二皇子的生母丁贵妃和姑姑不对付,有次他故意扳倒我,三皇子在旁边不敢啃声,只有他不知从哪里赶来,满头的汗,上去就给了二皇子一拳,后来他还大声道‘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长宁,我就打死谁。’”
“因为这句话,他还被圣上罚跪了两个时辰呢!可他一瘸一拐地回来时,还笑呵呵地对我说,‘长宁,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后来我们都渐渐长大了,他好像不太爱跟我玩了。我没有办法,每次只能装哭,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眼眶一红,他什么都会答应我的。他最怕我哭了!”
“可是,大河,你说,他明明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不愿意娶我呢!”
“甚至今日,他还与他人将我推来推去,我长宁难道在他心中真的就如此不堪吗?”
长宁讲着讲着泪水就不听话的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掉落。
到最后,她拉着沈乐菱的衣袖,固执的问着为什么。
沈乐菱看着小脸满是泪痕的长宁,微微心疼,但却不知如何作答。
不一会,长宁自己哭完后,自己擦干了眼泪,收拾好了情绪,红肿着一张脸,道:“大河,你刚刚说得是真的吗?我已经努力过了,已经比这世间的大多女子强上很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