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段骏泽其实何尝不知,他只是最后还抱着一丝丝期望罢了。
这方彦辰真是狠啊,几乎一下子,就将大魏有权势的人全得罪了。
其中一黑衣男子见主子如此,小声劝慰道:“主子,这都是那帮文人的事,与咱们侯府关系不大,您莫要......”
“楚言!”
另一个黑衣男子楚瑜出声警告。
那叫楚言的男子立刻噤声,但神情还是颇有些不服。
段骏泽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唇亡齿寒的道理,韩先生难道没有跟你们讲过吗?”
楚言立刻跪下,“请主子责罚。”
段骏泽头都没回道:“下去领十鞭。”
“谢主子!”楚言没有一丝埋怨,起身领罚去了。
楚瑜站在他身后,迟疑地开口:“主子,楚言他...”
“楚瑜,你觉得韩先生说得是不是对的?”
楚瑜知晓段骏泽问的是什么,但他也不知道对与不对,只是道:“属下不知,但只要是主子和侯爷做的决定,属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阵风吹起,吹得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仿佛这和煦的春风,都带着些许肃杀之气。
这时二人同时眯了眯眼,听到了院外传来的脚步声。
一个黑衣侍卫模样的人跑进了院子,见到窗户前的段骏泽连忙道:“主子,刑部牢房那边走水了!”
段骏泽闭上眼,良久才道:“你们都下去吧!”
......
宁国侯府
一大早上,五小姐身边的丫鬟进屋伺候五小姐起床,突然发现五小姐的房间已经被翻了个遍,放在首饰匣子最底层的六百两银票已经没了,还有好些首饰也都不见了。
众人上下查找,这才发现昨夜守夜的玉真不见了。
三夫人命人在后院里找,这才有人陆续说道一大早就看到玉真带着一个小包裹从西侧门出去了,他还以为玉真是去帮五小姐办什么事了就没有太在意。
昨夜守西侧门的刘婆子也被叫了过来,证实了这一言论,并道今日玉真格外大方,还给了她一串钱的辛苦费,平日里大伙最多也就是给一两个铜钱,或者是送些小吃食罢了。
老夫人昨夜便被气病了,知道此时后更是往床上一靠,不打算再操这些闲心,虽然这玉真是侯府的家生子,但如今,在三房面前这侯府根本就没什么脸面了,干脆交给他们自己处理算了。
宁国侯知晓后,将管家叫到书房中,骂了个狗血淋头后,直接,让府中所有下人都到前院大厅看着,将玉真的父母活活打死了。
至于沈乐菱这个侄女的损失,他也做出了补偿。
事情结束得十分顺利,沈乐菱的院子里此时热闹极了。
这一年多没怎么练过身手,沈乐菱和檀云正在院子里切磋。
雅涵和萍儿在一旁拍手叫好,丝雨则守在树下的石桌旁,准备着沈乐菱一会要会用到的各种物品。
不过两炷香的时间,沈乐菱彻底败下阵来,她毫不在意地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笑道:“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