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想了想,想不明白这样的到底好不好,于是道:“小姐想让我去吗?”
沈乐菱一怔,幽幽道:“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本该属于那里,是我太过自私才将你留了这么久。”
檀云道:“可是我留在这里很开心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塞北,或许等你见过塞北辽阔的草原,感受过在那里策马奔腾的快乐,见识过长河落日圆的寂寥之后,会彻底爱上那里呢!”
檀云终于听明白了,她猛地一个起身,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于是整个晚上,沈乐菱都在给有些生气的檀云解释,什么是风筝吧什么线,自己不能阻止檀云这个风筝飞向属于她的天空。
而檀云就咬死了,反正她挺喜欢这里的,虽然丝雨有点絮叨,但她不用干什么活,还每天能吃得饱,还时不时有戏看,她不要离开!
沈乐菱无论怎么给她形容当大将军有多威风,北方的马匹有多俊朗,硬是没有一丁点用。
最后实在是累了,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沈乐菱睡着了,但宁国侯府有人却睡不着。
沈慕青像只死狗一般趴在床上,见陵容慢悠悠地走过来,心中止不住地哆嗦。
她想大喊,让人来,来看看陵容这个死丫头的真面目,可惜她的嗓子根本就发不出一丝音调。
陵容右手拿着一盏灯笼,左手则拿着一个小盒子。
见沈慕青颤抖的样子,陵容心中无比畅快,道:“怎么啦,小姐,这可不像你啊!看到我就怕了?别怕,这,还没开始呢!”
她的可以压低的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阴森,让沈慕青心中升起一股寒气。
陵容最终轻哼着沈慕青曾经最爱哼的调子:“斩断情丝心犹乱,千头万绪仍纠缠......”
缓缓将手中的灯笼放下,点燃桌上的烛火。
随即慢吞吞地走到沈慕青面前,拿出她左手中的小盒子,放在沈慕青的面前打开。
沈慕青一看到那盒子,整个人挣扎得更厉害了,但她昨日实在是被打得太狠了,随便一扭动,背后的伤口便又开了裂,疼得她汗水立马都浸了出来。
她惊恐地看着那个被打开的盒子,里面是一小盒子针。
大的、小的、粗的、细的,应有尽有。
陵容似乎十分享受沈慕青眼底那股恐惧,她从盒子里轻轻挑出一根细针,笑着询问道:“小姐,今日咱们用先用这一根好不好?”
沈慕青疯狂摇头。
陵容看她如此抗拒的样子,十分好说话的道:“小姐不喜欢?也对,这么细的针如何能配得上小姐呢,小姐往日给我们用得,可都是这一种啊!”
她边说,边从小盒里拿出一根比刚刚粗了一倍有余的针,猛地扎进了沈慕青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