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门口,沈慕渊沮丧地走了出来。
“妹妹,那钱大人根本就不肯见我,里面的衙役拿了我的银子倒是露了几句底,这次钱大人怕是想要拿爹爹立威。”
沈慕渊一上车便将刚刚的情况如实地说了出来。
虽然早料到是这么个情况,但亲耳听到时,沈乐菱心还是狠狠抽了一下。
沈慕渊又道:“不如我们还是回府去求求大伯父吧,他好歹是爹爹的亲哥哥啊!”
沈乐菱摇摇头道:“大哥,你知道这钱大人是谁保举上来的吗?”
沈慕渊问:“是谁?”
“三皇子!”
沈慕渊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是三皇子的人,“难怪了......”
沈乐菱问道:“怎么啦大哥?”
沈慕渊这才将上午沈文元几乎是莫名其妙的火气说了出来,最后还道:“这事就算是爹爹做得不对,但大伯父实在没有必要当着外人的面对母亲说如此重的话,阿菱,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都气得恨不得......”
想到自己晚辈的身份,沈慕渊终究没将最后的话说出来。
“不好!”沈乐菱突然说道,随后焦急地看着沈慕渊道:“大哥你赶紧回家一趟,告诉母亲,千万不要去求大伯父和老夫人,不然父亲怕是真的出不来了!”
沈慕渊瞪大眼睛不解道:“妹妹,这是为何?”
沈乐菱急道:“来不及了,大哥你现在就回去,记住,一定别让母亲去找他们,特别是慈安堂,千万不能去!”
见沈乐菱如此着急的神情,沈慕渊也不多问,直接下了马车,抢过一旁护卫的马就往侯府跑了起来。
马车中,沈乐菱闭了闭眼,手攥得紧紧的,要是宁国侯府敢朝江氏下什么黑色,她就是拼死也要让那一家子全被陪葬!
不一会,沈乐菱再次睁开了眼,直接吩咐马夫往东来顺的方向去了。
......
宁国侯府
此时他们的大伯父宁国侯正坐在老夫人床前。
老夫人靠在床上,面上全是厉色,“老身当初就不同意你将那些不省心的东西调回来,到底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他能跟你一条心,指不定前日府中出事的时候,他在心中如何偷笑呢!”
“他那生母当初就是个惯会伏低做小的,不然我怎么可能留他们母子那么久,没想到,当初看着是个胆小的,如今连这样的事都敢沾染,他要是不想活了,也别带着我们一家人啊!”
“当初他出生的时候,我就该像弄死藿香那个贱人一样,让他们母子也一块去了,也免得今日在三皇子那里又落下了把柄。”
宁国侯耐着性子听老夫人的叽叽喳喳,心中却清楚,当时他娘亲已经弄死了父亲的一个儿子和最宠爱的妾室,若是沈文贞也没能活下来,怕是父亲真要将事情闹大了,谁也讨不得好。
“你也是,自家的亲兄弟不信任,偏偏找外人回来添堵,这一年多来也不知被三房看了多少笑话去了。”
宁国侯心道:若是二弟是个得用的自己又怎会将三房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