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贞心道:七日,只怕那钱万里为了拿自己立威,这两日自己的任命便会下来了。等七日后,自己一家人怕是都在去闽州的路上了。
沈文元心中虽然实在焦急,但也多少听过些裕亲王纨绔的名声,这事若真要逆着裕亲王的心思来,可能反而不美,因此半晌才沉着声音道:“那既然如此,这几日我们好生备些礼品,七日后我再带你一同去裕亲王府吧!”
沈文贞忙不迭地点点头道:“如此那就多谢大哥费心了。”
说完,又开始“好心”提醒沈文元,道:“对了大哥,你可知道那钱万里为何要针对于我,虽说我官职不高,但好歹也是世袭侯府出身,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将我关在牢里,还大放厥词,是不是有意针对我们宁国侯府?”
沈文元嘴角抽搐了两下,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敷衍道:“此事我会派人去查的,你刚回来,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文贞闻言站起身来,临走前还颇有些不放心地道:“大哥一定要记得去查一下,不然这钱万里若是再朝咱们家放冷箭,怕是不好对对啊!”
沈文元并未回答。
待沈文贞和裴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书房,他才突然拿起手边的茶盏重重往地上一摔,怒道:“眼皮子浅的东西,庶子就是庶子!”
沈文贞从沈文元的书房出来后,脸上的憨厚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嘴角的一抹轻笑。
......
而此时的沈乐菱刚刚收到一封信。
“小姐,这是陈掌柜传来的,说是段世子说得,十分紧急。”雅涵小声说道。
沈乐菱接过那封信,颇有些疑惑地打开,这段骏泽看起来并不像是会与女子私相授受的样子啊!
段骏泽的字迹和他的人一般,干净利落,笔锋沉静却又隐隐带了一股锐利之势。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沈乐菱的脸色唰得一下变了,她连忙道:“丝雨,跟我出趟门,雅涵你一会去母亲那边说一声,就说我今日累了先休息了。”
丝雨和雅涵均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还是习惯性的点头。
沈乐菱和丝雨换了男装后,直接从西侧门溜了出去,在路上叫了辆马车便往定北侯府赶去了。
定北侯府后门的小厮大概早就得了主子的信,沈乐菱一报江大河的名字,便连忙客气地将她们迎了进去,引到檀云休养的小院之中。
屋中陈设简单,床上满面苍白,头上被绷带绕了好几个圈的人,正是今日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的檀云。
丝雨在路上得知檀云受伤的消息,便心急如焚,此刻也顾不得礼数不礼数,赶在沈乐菱之前冲了上去,搭上檀云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