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语今日被段骏泽吓破了胆子,自然不敢一个人单刀赴会。
丁墨繁无奈只能带着一堆礼品,陪着这个二哥来了一趟定北侯府。
一见坐在前厅的段骏泽,丁墨语便有些牙疼地让丁墨繁走在前面,丁墨繁无奈率先朝段骏泽拱手行礼道:“段世子,在下丁家三子丁墨繁,幸会幸会!”
段骏泽声音没有任何情绪道:“幸会!”
“今日之事实在抱歉,家兄多饮了几杯,有些无状了。还望段世子不要与家兄一般见识。”
站在段骏泽身后的楚言嘴角微微抽动,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丁墨语是怎么将自己蜷缩的,居然躲在矮他一个脑袋的弟弟身后。
怎么就能这么好意思呢!
段骏泽盯着面前五官颇具柔和之美的丁墨繁,淡淡地点头道:“好说。”
段骏泽平稳淡然的态度,让丁墨繁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他沉默了一会,见段骏泽没有任何请他们兄弟俩坐的意思,心知这段骏泽心中怕是还有怨气,于是又道:“段世子,今日之事我二哥也知错了,这不,家父特意让我们前来向您赔罪,还望段世子大人大量,日后我二哥他定然不会再犯此事了。”
说完还朝丁墨语使了个眼色。
来之前丁岩礼三令五申都对丁墨语说,这次来定北侯府一定要听自己这个弟弟的话,丁墨语虽然心中不愿,但确实不敢直接面对段骏泽这个阎王爷。
“今日...确实是我不对,段世子对不起了。”
段骏泽得了丁墨语的道歉后,终于抬头正眼看了下低着头的丁墨语,冷哼一声道:“这次是我段府小厮命大,但下半辈子怕是要在床上度过了。”
丁墨繁眉头一皱,狐疑地看了眼丁墨语,居然下手这样重?
丁墨语哪里知道,那小厮具体被打成什么样了,只知自己当时有说过,只留一口气就行,心虚地将头又埋低了一些。
段骏泽说完,并未管二人的反应,而是看了眼楚言。
楚言会意,走到前厅门口,冲一个护卫说了句什么。
丁墨语两兄弟不由得心头一紧,这段世子不会不按常理出牌吧。
“段世子,此事是我丁家不对,来之前我父亲也说过,不仅要诚心向段世子表达我丁家的歉意。还有这小厮日后所有治疗的费用,以及补品都我由我丁家负责,若真如段世子多言,那小厮日后行动不便,我丁家也愿意每月十两银子给予补偿,您看如何?”
不得不说丁墨繁这番话说得还是很有诚意的。
段骏泽是因为一个小厮而与丁墨语起了冲突,那就解决了小厮的问题,让段骏泽生不起这个气来。
段骏泽显然也猜到了丁墨繁的意图,他的目光略带审视地在丁墨繁身上打量了一下,随即道:“赔偿倒也不必了,一个下人我定北侯府也是养得起的。”
正说着,两个护卫抬着什么放到了院子里。
段骏泽起身,朝院子走去,路过丁墨语时,丁墨语还往后缩了缩,让丁墨繁觉得好生丢脸。
段骏泽并未理会这兄弟俩的官司,而是望着院子的担架,沉声道:“至于,丁二少爷身边的小厮,也麻烦两位少爷带回去吧!”
刚刚背对着院子的丁家兄弟,此时才看到院子里躺着的担架上的人。
丁墨语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指着段骏泽的背怒道:“段阎王,你!你居然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