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这三房便还是宁国侯府的三房。
但如若不然,那这被发配到边境的三房,他们侯府不要也罢,免得日后还会拖他们侯府的后腿。
但沈文元还是十分谨慎地问道:“那裕亲王可知你父亲被贬到墨岩城了?”
沈慕渊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他们当时说得是这个啊!”
沈文元急道:“什么事?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慕渊似乎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声音带了一丝怯弱,“昨日,昨日在京兆府的时候,那裕亲王和钱大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侄儿离得远,只隐隐听到了‘出京’‘被贬’两词,当时侄儿还以为他们说得是其他什么事,没想到......”
沈文元脸色阴沉,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昨日不说?”
沈慕渊喃喃道:“昨日父亲回来后,侄儿一下子太过高兴,就将这一茬给忘了。”
沈文贞配合地在一旁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沈文元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平日里不曾注意过的侄儿,只觉得十七岁的年纪了,却对正事一点敏锐度都没有,想来日后也是个不堪大用的。
沈文元的目光又落在茫然无措的沈乐菱脸上,这侄女虽然长得不错,但去了那苦寒之地,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婚事。
或许是在心中已经给三房的人判了死刑,于是沈文元看三房的什么都只觉得日后翻不起声来。
沈乐菱见沈文元迟迟不说话,干脆再添了一把火,起身朝沈文元哭诉道:“大伯,大伯,还请大伯您救救我们一家人啊!您不是宁国侯吗,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嘴上说着“求”但双腿却站得笔直,只是拿着手上的帕子,盈盈地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沈慕渊见状也赶紧跟上,道:“是啊!大伯您贵为宁国侯,一定有办法不让我爹去那蛮荒之地的对不对?”
沈文元气道:“你们当吏部的任命文书是什么!已经下达了,就算是圣上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老夫人也骂道:“一群不知事的东西,这样的话出了这个门可不要再说了,没得给我们侯府引来麻烦!”
沈乐菱还期期艾艾地求着,已经说到就算是他们一家人去了那墨岩城,侯府能不能时不时给他们送些好东西来,毕竟那荒芜的地方,他们定然是会有很多不习惯的!
沈文元终于不耐烦了,他眯了眯眼,如今这宁国侯府本就风雨飘摇,这被贬的三房除了拖后腿,确实已经没了任何用处。
想到这里,他朝一直看着他的老夫人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得了儿子最后的意思,立即大喝一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