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看了眼还在用渴求地目光看向刘婆子的沈慕青,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故意高声道:“麻烦刘婆婆了,奴婢送您出去!”
陵容边说边将刘婆子送出了屋,走到空无一人的院子里。
昨日陵容便“传”了沈慕青的意思,这院中的丫鬟都各谋出路吧,跟着她这个主子已经是没什么盼头了,丫鬟婆子们起初还有些怀疑,皆不敢出声。
可见大小姐的大丫鬟嬛嬛第一个走了出来,在院中磕了三个响头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个地都走了。
前前后后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全都走完了。
甚至还有的走之前还在劝陵容也离开,可陵容只是摇摇头道:“小姐还需要我呢,我不能走。”
所以,今日院子里的落叶都没有人扫,显得格外的荒凉。
陵容看着这空荡荡的院子,道:“婆婆莫要担心,这院子里如今除了那两个躺着的,只有我一个能四下活动的。”
刘婆子谨慎惯了,并未接她的话,只是留下了个警告的眼神,便匆匆离开了。
陵容看了一会她的背影,又看了下这突然寂寥下来的院子,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慢慢踱步回自己房中,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小姐既然已经要来了,那位怕是要活不久了,她爱玩的“游戏”自己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自然要陪着她好好玩一玩了。
沈慕青见陵容又拿着那匣子走了进来,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疯狂地摇着头,甚至用手将自己移到床的最里边。
陵容不急不缓地站在她的床前,欣赏完她一系列的动作后,冷笑道:“小姐,你刚刚不乖哦,说好了刘婆子来的时候,你可不能做些多余的动作的,怎么能如此不听话呢,您以前说过的,不听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她边说边又打开了那个小匣子,似乎在对里面的东西认真地挑选着,终于,她选出了一根自己比较满意的针,拈在手上,那张清秀的脸上立刻显出几分与年纪不符的阴狠来。
沈慕青无法言语,但眼睛里满是愤怒和绝望,当看到那根粗大的银针时,只剩下满眼的绝望了。
......
沈乐菱在家中吃过晚饭后,便借口今日太累了要回房休息,偷偷回了房间换上了男装。
不巧的是,她刚出院门,正巧碰到了来找她商量家中北上事宜的大哥沈慕渊。
沈慕渊如今也算家中最为了解沈乐菱的人,知道心心念念想着一家人在闽南团聚的妹妹,今夜怎么可能睡得着,必然是想着一家人的未来。
因此将粘着自己的阿洲哄到裴先生手上后,便来找沈乐菱了,却没想到正好看到江大河打扮的她。
沈慕渊见状问道:“阿菱,你要去哪?大哥和你一起。”
但沈乐菱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他要与自己同行的要求。
今日去定北侯府,她是有很重要的事与段骏泽商议,而这些事如今还不适宜让大哥知晓。
于是沈乐菱叫上已经成了府内小厮的小五到了定北侯府。
敲响定北侯府的侧门,原本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周折才能进去沈乐菱,没料到这定北侯府守门的小厮居然如此好说话。
不仅认出她昨日才来,还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就将他引了进去,甚至还直接引到了前厅。
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连一队护卫都没有遇到过。
沈乐菱微微蹙眉,这定北侯府对外人的防范如此松懈,不禁让她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下人刚送上热茶,段骏泽便到了,他身高腿长,几个大阔步走得极快,面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看到沈乐菱的第一眼便是,“你可还好?”
还没来得及打开茶盏的沈乐菱愣住了,自己有哪里不好吗?
这段世子说话为何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