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像不像是用钝刀子切肉?你喜欢吗?”
“你应该会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瞒在鼓里十一年,然后又将自己舌头割掉以及手脚筋挑断后非要让自己活着呢!
“这可是我为你专门想的死法,希望你会喜欢!”毕竟沈慕青从庵堂开始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而你只是痛苦一两个时辰而已,已经很划算了不是吗?
沈乐菱的声音阴冷无比,听在耳朵里像是有人在耳边大声的唱着渗人的歌一般。
而手腕上的血慢慢从身体里流出来,像是他的性命在慢慢流失一般。
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但奈何眼皮像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掀不开。
他心中在焦急,在质问,在疑惑,在怒吼!
他不明白面前的少女为何要置人他于死地,还想了这么个恶毒的法子。
他甚至连她到底是谁都还不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沈乐菱已经没了继续跟他斡旋的意思,“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若是早一点下了地府,也许还能遇到你心心念念的沈慕青正在黄泉路上的等着你呢!”
李尚珽没能看到此刻沈乐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看得人忍不住想要后退。
沈乐菱站起身来,脸色重新恢复平静,最后淡淡地看了趴在地上的人。
转身走出了屋子。
......
第二日一早,陵容便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跟守门的张婆子说小姐让她出去典当点东西。
张婆子努努嘴,就连她一个下人如今对这个大小姐也很是看不上。
此时听闻这大小姐已经都开始典当东西过活了,眼珠子一转,眼冒精光地盯着陵容的小包袱。
陵容早有准备,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对金耳环,虽然样式老气,但好歹是金子啊!
眼见张婆子的目光黏在那耳环上,陵容赶紧递到了她的手中,带着讨好的尴尬,“张婆子,今日谢谢你了,只是小姐这典当东西的事还并不想让人知道,您看!”
张婆子看着手中的金耳环,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的褶子像一朵盛开的花儿一般,“明白明白,你放心,今日你出去这事,老婆子我谁都不说的!”
陵容又道了两声谢,这才在张婆子无比的热情中出了门。
当第一只脚踏出去的时候,陵容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捧着耳环直乐的张婆子,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同情。
也不知这张婆子是如何得罪了主子。
但同时她也在惴惴不安,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想好,自己到底应该从哪一个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