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伯父怎么要去墨岩城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就是,我们还说今日下学就去你新家找你来着!”
二人无数个关切的问题,你一句我一句的全砸了下来,沈慕渊一时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但好友浓浓的关切却让他心中暖暖的。
他作揖求饶道:“咱们别在这说了,先上车吧,咱们一会儿边吃边聊!”
三人到了东来顺的包厢之中坐下后,尚牧霖不禁好奇道:“听说这东来顺的包厢特别难定,阿渊咱们兄弟之间随意吃两口便是,不用特意......”
“就是,阿渊咱们不讲那些排面,要不去我家,咱兄弟三人好好喝上一杯。”
沈慕渊并未将东来顺和自家妹妹的关系说出来,只是道:“行了别折腾了,明日我就要离京了!”
这话一出,二人才顿住了身子,半晌陆继宗才道:“阿渊,伯父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连宁国侯府都被吓得和你家撇清了干系。
沈慕渊招呼二人坐下后,这才将这两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二人听罢后,只觉得心中又一股郁气难以抒发,纷纷拿起桌前的酒灌了两杯。
“那...伯父是如何打算的?”陆继宗问道。
“还能怎么办,三皇子既然亲自派人去了吏部将文书送来,我爹爹自然不去也得去。”沈慕渊耸耸肩,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一些。
陆继宗皱眉道:“可墨岩城那地方条件太苦了些,实在不行伯父干脆辞官了吧!这样你还能留在京中和我们一起读书!”
沈慕渊摇摇头。
“继宗!”尚牧霖打断他的话:“你可知晓沈伯父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辞官,那就是公然对三皇子的挑衅”
陆继宗朝沈慕渊看了一眼,见他点头,眉头皱得更紧了。
尚牧霖继续道:“如今三皇子的意思,沈伯父一家老老实实去了墨岩城便不再与他们计较,但若是辞官,不说阿渊日后根本不可能来国子监上学,怕是他们一家人的性命都......”
陆继宗还未听完,一拳便重重地砸在了饭桌之上,将桌角都打掉了一小块。
沈慕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继宗,今日是我们兄弟相聚的最后一日,莫要这样,其实你们知晓这些事还愿意将我当朋友,我就很是高兴了。”
尚牧霖忙道:“阿渊,你这是什么话,莫说伯父本就没什么过错,就算是有错又与你有何干系,你总归还是我尚牧霖的好兄弟!”
“牧霖说得对!我们三个就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三人笑呵呵的饮了几杯酒,看二人兴致都不太高的样子,沈慕渊笑着道:“其实,能去墨岩城,我心中还是挺高兴的。”
见二人果然同时露出好奇的神情,沈慕渊解释道:“你们也都知道我是最为崇拜定北侯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去北境若是有机会一睹其风采,对我来说便已足矣!”
“若是能有机会投在定北侯的段家军之中,那更是......”沈慕渊想说死而无憾,但想到家中的父母弟妹,终究没能说出口。
陆继宗对定北侯也是钦佩不已,笑道:“虽说我伯父也是将军,但我最为佩服地还是定北侯,他在北境的几次以少胜多,将匈奴抵御在墨连城外实在是太厉害了。”
尚牧霖则抓住了沈慕渊带着重点,问:“阿渊,你不打算继续科举吗?”
沈慕渊眸色一暗,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