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丁家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差了一些吧。
正如此想着,一道哭天喊地地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阿语兄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
正厅的众人刚开始都一怔,不太明白怎么丁墨语这么个名声,怎么还会有人真的如此伤心。
但在目光循声望去,看到成王的小孙子夏锐离的时候,所有人又都露出了个了然的表情,原来是纨绔与纨绔之间的惺惺相惜啊!
夏锐离一进来香也没来得及上,一屁股将裕亲王挤到了一旁,趴在棺木上开始哭诉,“阿语兄,你死得好惨啊!是哪个杀千刀的杀的你?”
“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日还要一同的醉花楼里看盈盈姑娘跳舞的吗?阿语兄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他这一番真心地剖白,不仅让丁家的人面色怪异,连刚刚在场面上连连夸赞“少年英才”“天妒英才”的客人们都不免觉得尴尬。
最终还是成王拄着拐杖进来,好好地训斥了一番,才成功让他闭上了嘴。
不一会,丁默生也回到了正厅之中,和夏弘毅等人聊了几句,裕亲王安慰的话都还没说完,卫国公也从偏厅走了出来。
夏弘毅见卫国公从丁府里走出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
果不其然,卫国公一出来,便对着裕亲王、成王和夏弘毅拱了拱手行礼,随后便没有再多言,也没有主动走到夏弘毅身边来。
夏弘毅脸上一僵,心中虽然担忧是不是卫国公查到了些什么,但也不好当场发问。
就在这时,二皇子扶着丁相也赶到了正厅。
毕竟府中来了一位皇子和两位王爷,他要是再躲在屋里,怎么样也说不过去了。
又是一番见礼之后,丁相佝偻的身子站在灵堂之上,棺木之前,目光很是不舍地盯在两个孙儿的尸首之上,正当所有人以为丁相也要痛哭一番之时,他却收敛了情绪,“感谢诸位今日前来看望老夫这苦命的两个孙儿......”
丁相说了些十分悲切的话语,引得众人又纷纷说了些劝解的话。
“丁老,您也别太难受了,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和丁相年龄差不多的成王拍了拍丁相的肩膀,安慰道。
丁相叹了口气,随即又对着裕亲王和成王一抱拳,道:\感谢两位王爷今日前来吊唁,老朽在此谢过!\
\丁老客气了!\
夏弘毅听了这话,心中的不安不由得更重。
这丁府的规矩向来比较严格,丁相平日里更是滴水不漏,对外人行礼却是从来都不曾逾越的,今日他对成王和裕亲王都如此行了大礼,却独独忽视了自己这个皇子,难道,他也知道了些什么?
他又看了眼目光不曾斜视的卫国公,丁家人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有些奇怪
夏弘毅不知的是,他在观察着丁家人和卫国公的时候,卫国公也在观察着他。
刚刚去偏殿后,丁默生给了他一封信,“国公爷好敏锐,晚生确实有一事告知国公爷,这封信是今日从我三弟的房中搜到的,国公爷可以看看。”
卫国公接过信后一看,面色立即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