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帝冷笑一声,“怎么,朕让有能力者居之都不行吗,那依你的意思是让 谁来代这京兆府尹为好呢?”
那陈御史咽了咽口水,道:“老臣虽然不知,但...”
“不知!”景瑞帝尖锐地声音打断了他,“不知就敢在朝堂上贸然开口,朕刚刚说得话你是没有听见吗,朕不需要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教朕做事的人。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接着又是一阵求饶的声音。
丁相今日没来上朝,但副相温承望却站了出来,“李御史也是一时糊涂,还望圣上开恩,从轻发落。”
这副相温承望如今已经六十有三了,平日里在朝堂之上只是景瑞帝的应声虫,除此之外几乎就是个透明人,从不多说一个字,在衙门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听他主动出面求情,几乎立刻满朝文武都跪了下来,请求景瑞帝的饶恕。
然而这一次景瑞帝连看向温承望的目光都带着杀意,
最终冷哼一声,不顾任何人的劝诫,依旧让侍卫们将那御史架了出去。
“现在,还有谁要反对吗?”
众人都低头不语,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惹祸上身,整个大殿里寂静无比,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但心中都不由得开始发虚,圣上怎么能因几句话就真的发作御史呢!
景瑞帝却很是满意,接着又贬谪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有夏弘辉那边的,也有夏弘毅那边的。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谁也笑不出来了。
下朝之后,不少中立的老臣都忍不住担忧起来,景瑞帝如今脾气变得甚为暴躁。
无论如何也不能因御史进言而发作他啊!
御史的职责本就是对君主直言,对百官劝谏,若他们都因言获罪了,那日后谁还跟景瑞帝说真话!
这事他们知道,景瑞帝如何能不清楚,那今日在朝堂上他执意处置那陈御史,并要让孟成林来兼任京兆府尹。是不是就是在释放一个信号。
要知道武德司本就直接听命于圣上,掌宫禁、周庐宿卫、刺探情报。
如今武德使孟成林还暂代了府中京中治安的京兆府尹,这京城之中,皇宫内外一时都在其的掌握之下,这圣上,到底是想做什么?!
老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敢再深想下去。
夏弘辉和夏弘毅几乎是黑着脸下得朝,往日兄弟俩下面的人斗得再厉害,出金銮大殿的时候,都会对对方笑一下,说些场面话。
今日或许是心中都不大痛快,站在大殿外的两人面无表情地互看了一眼。
一句话没说,便分道扬镳了。
当然夏弘毅心中的更为郁闷,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清楚的很,父皇这次发作钱万里,怕是就是在为丁墨语那个案子在警告自己。
但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将钱万里送到了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如今才多久,就被他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样罢黜了,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虽然二哥那边也罢黜了不少人,但有哪一个是像京兆府尹这样的职位的!
这一次,显然父皇偏向了二哥!
然而,整个三皇子府中最为烦心的并不是他,而是刚刚得到重用没多久的谋士卢康乐。
当初孙先生在他面前故意显示自己更受三皇子重视时,当众向他透露了一个信息,卫国公府或许要与丁府结亲,他派人去探听。
不想消息没有探听出来什么,这几日他们在京中的窝点却便捣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