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有兵丁喊道:“九月十七日来城外的,都城门口排队,一会核实完就能进城了!”
“九月十七日来的百姓,快去排队!”
“九月十七日来的百姓,快去排队!”
兵丁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坐在棚子下的不时有灾民站起身小跑到城门口,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
“驾!驾!吁~”
城门提前打开,一身穿白衣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飞驰而出。
见到邵家姐弟的时候,脸上带着兴奋与激动,少年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邵姑娘、阿升,你们怎么来了?”
邵旭升笑得灿烂如花,道:“沈大哥,好久不见!”
而在那立马被关掉的城门后,沈乐菱找定北侯借来的两千将士悄无声息地朝城内退去。
三人在城门口叙了一会旧后,城门再次打开,灾民们十分有秩序地在兵丁的指引下往城里走去。
沈慕渊也带着他们一行人往城内走。
吴先生见灾民入城之后,首先被安排到一个棚子里诊脉,随后才被人分化成二十人一队,往城里带去。
那棚子里,此时是一个女大夫和两个男大夫在看诊。
见吴先生盯着那看诊的女大夫,邵旭升热心地解释道:“去年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两个女大夫,听说是沈伯父家的下人,不过医术却并这城里的一些赤脚大夫要好上许多。”
说完又转头问向沈慕渊,“沈大哥,怎么多了两个大夫?”
“上次灾情之后,丝雨和尔容便在县里的学堂里开了个班,有几位之前有些基础的,如今丝雨和尔容轮流带他们出来为百姓诊脉,毕竟学堂的可还要上呢!”
沈慕渊的回答,成功引起了三个人的关注。
邵旭升率先双目瞪圆,“她们都能去学堂教人呢?”
沈慕渊皱眉,邵若兰则训斥道:“她们为何不能教人?沈大哥也说了,她们医术比大多数人甚至比大多数男子都 还要好,为何不能当先生?”
邵旭升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忙一脸焦急地解释道:“不是,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邵若兰也知他的没有恶意,没有与他计较,而是转身问向沈慕渊,“沈大哥,这城外如何有这么多带刀的兵丁?”
邵若兰进城之后便一直在观察,没看到这城中也有许多带刀之人,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沈慕渊闻言, 长吁短叹了一番,“哎~那些要是兵丁就好了!邵姑娘,你可不知道,这灾情相比去年可是严重太多了,城门外的百姓一日比一日多,我爹担心出事将府中的小厮、县衙里的衙役,甚至连夜召集城里的一些青壮培训了两日,就去城门口了。”
说到这里,沈慕渊还降低声音道:“你们不知道,那些站在第一排的腰间别的确实是刀,但从第二排开始,那就是个花架势,刀鞘里面啥都没有!”
邵旭升张大了嘴巴,这样也行?
吴先生道:“令尊实在大智啊!”
邵若兰看了眼沈慕渊,她直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有古怪。
而身前不远的地方,刚刚将两千将士化整为零的沈乐菱,正步伐轻盈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