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公子这两年如何?”
“不知沈伯父如何了?”
“小公子如今也大了吧!”
段骏泽婆婆妈妈的问题,沈乐菱一一回答。
两个人,一人不知如何向前,一人不知如何是好,很是尬聊了一会。
最终还是沈乐菱率先受不了,站起身来,“夜色见深,小女子先去看看檀云,不然太晚了不好回去。”
段骏泽也跟着起身,“你如今住在哪里?”
“城西的一所二进宅子里。”
段骏泽忙道:“诚如你刚刚所说,这次你来是想在京中闹出些动静,不如先在我府中休息一段时日,等我们一起商量出个章程来,再决定要不要搬出去。”
沈乐菱一双黑白分明,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看向自己,段骏泽不由得喉间一动,还是继续道:“这京中局势混乱,若你为商议事情经常出入,难免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段骏泽大约是越说越觉得有理,声音不由得更为坚定了,“在我们目的未达成之时,切莫引人注目、打草惊蛇!”
沈乐菱垂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但...
她思量片刻,终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打扰段世子了。”
段骏泽闻言,嘴角不由得微微要扬起,还在他反应迅速,用力压了压,转而抿嘴锁眉,“那我先带沈姑娘去檀云姑娘的院子。”
沈乐菱拒绝道:“打扰段世子已是小女子的不是,若还要段世子带路,那不是显得小女子太不懂事了吗?段世子留步!”
段骏泽沉声问道:“刚刚沈姑娘不是还说,让你身边的那位大夫给我诊脉的吗?”
沈乐菱:......你记性还挺好的。
于是二人又如一年多前一般,在这寂静的夜里并肩走在定北侯府之中。
临出门前,段骏泽还温声提醒道:“披风披上吧,外面凉。”
不知为何,重生之后,压根不知脸红为何物的沈乐菱,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一路上,依旧没有遇到一个人,依旧是段骏泽亲自提着灯笼,但二人心境却与那一年相差甚远,即使一路无言,都仿佛有心中有什么藤蔓在向上不停攀岩一般。
最起码,沈乐菱心中是这样。
但她,不喜欢!
又或者是她,对这样的感觉,带着天生的恐惧与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