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却像是忘了时间的流逝,谁都没有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
“段世子,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终是沈乐菱率先开了口。
段骏泽只觉得面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
他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沈乐菱的身前,“没什么要事,是段某无状了!”
沈乐菱一怔,这人,这是什么回答?
自己不是给他台阶让他下了的吗?
只要随便说些不大不小的事,自己再假装信了,今日之事不是就可揭过的吗?
沈乐菱刚刚舞剑,又加上喝了点酒,脸上本就有些微红,听了段骏泽的话,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怎样,更加红润呢。
或是酒意上头,沈乐菱没反应过来,有些责怪地看了段骏泽一眼。
但落在段骏泽的眼中,却成了眼前之人白皙的小脸上,面颊绯红,眼波流转,娇嗔地看了自己一眼。
只一眼,便让他失魂。
“既然没什么事,更深露重的,还请世子早些回去休息。小女子也先行回屋了。”
沈乐菱回神,说出这句举人与千里之外的话语。
便干脆利落地行了一礼,越过段骏泽进屋。
不想眼前的人不仅不避让,反而横跨一步,又站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段世子,这是何意?”
沈乐菱抬头,眉宇轻皱,今日他怎么变得如此孟浪!
段骏泽双目微垂,“你在躲我?”
“没有。”沈乐菱脱口而出。
“有!”
沈乐菱不想继续这无意义的争辩,认真看向他。
少年...不,如今的他已经弱冠了,更加沉稳内敛。
只是眼前的他,此刻身上却依旧流露着那种令人心悸的霸道。
往日有些刻板的脸庞,此刻却双眉轻皱,一双薄唇也紧紧地抿着。
眸子里流露出的肯定与倔强,更是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段世子误会了,小女子没有躲您!只是男女有别,段世子身为男子或许能过不在意,但我毕竟身为女子,名声尤为重要。”
“还望段世子,莫要再做出这等深夜入女子院中,坏人清誉之事。”
沈乐菱说完,段骏泽半晌没有出声。
就在沈乐菱以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之时,却听那人无头无脑地来了一句:“你在生气?”
沈乐菱这下真被气到了!
声音立刻冷了八度,“段世子深更半夜跑到我屋顶上吹风,我不该生气吗?”
“抱歉!”
段骏泽突然干脆利落地道歉,反而让沈乐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今日除夕...我原本只是想来看看,没想过会打扰你。”
沈乐菱闻言,知晓不能再任他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