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帝在沉迷修道之前,和皇后的感情甚好,对其她嫔妃宠幸甚少,据说在他登基前一年做王爷的时候,还曾带皇后回江南游玩过一番。
若是那时,丁贵妃...
沈乐菱越想越有可能。
段骏泽只见沈乐菱目光一亮,“你的意思是,丁贵妃很有可能是和当时住在丁府的那些举子之一?”
段骏泽嘴角微扬,颔首,“只是过去太久了,具体的还需要些时间去查。”
“笃笃!”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何事?”
“世子,圣上醒了。”
春日渐暖,隆冬雪融。
阳光高照的京城永远都是那么华丽巍峨,但其深处却全是晦暗的暗流。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在这期间,景瑞帝又晕倒了两次,终于醒悟了过来。
当然不醒也没有办法,因为当初奉为神明的虚空道长...跑了!
景瑞帝震怒,将整个寝宫都给砸了,下令全城搜索,并将所有与虚空道长有关的人全都送进了天牢。
甚至恨屋及乌,下令将京中所有的道士全都驱逐,道观也全都拆掉。
就连他当年花费多心心力建造的大光明殿也全都推掉了!
天子欢喜,当年道家一门独大,打击得想要拜佛的人都几乎找不到地方。
而如今,天子一怒,道士们纷纷逃窜,甚至脱下了一身道袍,淹没在平民之中。
此外,因景瑞帝身子出了问题,楚王和齐王在朝中的斗争已全摆到明面上了。
朝中还未站队的人,这些日子也在大局势之下,或自愿或被逼迫地做了选择。
总之,在景瑞帝刚病倒的时,朝堂之上整日吵吵闹闹。
楚王齐王两派人,别说那些官员升迁派遣的大事,恨不得哪个世家又新纳了个妾的小事都要争执一番。
且还是要非要争一个输赢的地步。
楚王和齐王偶尔也会亲自下场,二人以往还能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如今他们看对方的眼神,都仿佛恨不得将对方吃掉一般。
直到有人试探性的上折请景瑞帝早立太子,以固国家之根本。
但递交这折子的人,第二日便被一撸到底,景瑞帝给他冠了个不忠不孝的罪名,赶出了京城, 不得再入朝为官!
朝堂之上,这才安静了一些。
感业寺
皇家寺庙的氛围肃穆而壮观,宽阔的殿宇高耸入云。
一旁的青翠绵延,尽显着静美清幽的风光。
此时,寺庙门口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个瘦弱儒雅的中年男子,却在这样明媚的天气裹得十分紧实。
“咳咳咳...”他突然咳嗽起来,白面无须的男子连忙轻拍他的背。
“老爷……可好些了吗?”
白面无须的男子声音尖细,有些令人不舒服。
儒雅男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一阵山风袭来,尖细的声音劝道:“老爷,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先去马车里坐坐吧!”
儒雅男子微微摇了摇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