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段骏泽又看向沈乐菱,“我总感觉,此人不会是个单纯的幕僚。”
沈乐菱颔首,脑子却在飞速转着,当年沈慕青还没有透露孤关于卢康乐的信息。
然而时间太过久远,加之那时她在意的全是自己一家的惨死,确实没有更多的印象了。
见沈乐菱一直不说话,段骏泽说道:“我定北侯府倒是宫中有些耳目,可先将这些消息传到淑妃娘娘耳中。”
“此法也好,只要淑妃知晓,定然会招安乐侯和齐王商议的!”谢涛赞同道。
沈乐菱沉默良久,突然十分冒昧地问了一句:“敢问段世子可有人手在圣上贴身伺候?”
这话,确实有些突兀,让谢涛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这么机密的事情,自己在定北侯府客居了两年都从未敢问的。
段骏泽也是一怔,但随即坦荡道:“圣上生性多疑,倒是有人在圣上殿外伺候,但说到贴身伺候...”
沈乐菱嘴角微扬,“有在圣上殿外的人就好!至于贴身伺候的人,我有!”
谢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点文人雅士的风范都顾不上了,眼中满是惊愕与佩服,“沈姑娘,你...你连圣上贴身的,都能安排人!”
也不怪谢涛如此惊讶,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家中最大的官员就只是个在边境做着七品小知县的父亲,母亲不过是个商户之女。
与家族还分了家,就算没有分家,看宁国伯府那个破落的门楣,也断断不会有如此手段。
更何况,刚刚段世子还说了,以定北侯府多年的根基,都只能勉强将人安插到景瑞帝殿外而已。
这沈姑娘,怎的如此厉害!
沈乐菱见谢涛这幅模样,突然有了促狭之意,她歪了歪头,故意道:“准确地来说现在没有~”
她说得极慢,谢涛恨不得急得都要冒汗了,见她说了半句就顿住了,也没过脑,“哎呀,沈姑娘,您倒是把话说完啊!”
“谢先生,沈姑娘的意思,现在没有,但应当是她已经有了办法,马上就能有了!”
段骏泽刚听到沈乐菱说那句话时也是十分惊愕,但好在谢涛成功吸引住了沈乐菱的主意,没有让她注意到自己的表情!
谢涛听了恍然大悟。
其实要是平日里,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哪里还需要段世子提醒。
还不是因为沈乐菱之前的话语,让他太过震撼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沈姑娘,您打算?”谢涛对沈乐菱的称呼,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换成了尊称!
“那就不知,段世子舍不舍得让宫中的人帮忙传递一样东西了!”
沈乐菱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