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阿泽帮当初女扮男装与自己相识的江大河给自己带了份礼物。
看起来是本书,实际上打开后,就一句话,大意便是,了解郡主喜好,可让她的丫鬟们一起写下一本书。然后自己熟背,这样日后他们的小日子定会过得和和美美。
裕亲王当时便觉得醍醐灌顶,这才想起江大河也是女儿身,难怪能有如此见解!
此刻他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还在想,等了解完长宁的喜好之后,他得让小英子也写上一本自己的,送给长宁!
景瑞帝已经卧床十余日了,每次昏睡得多,清醒得少。
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之中,各方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三月初九晚,玉堂殿中,小亮子站在殿中央。
已经歇下的丁贵妃匆匆赶来,发髻都未梳,“亮公公深夜前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丁贵妃一听亮公公来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这亮公公虽然已经在她爹丁相的筹谋下,投靠了他们丁家,但为了避嫌,这么长时间自己与他也都是暗中联系罢了。
像今日这般直接到自己宫中,实属罕见。
亮公公朝大殿之中的几个宫人看了一眼,并未说话。
丁贵妃会意道:“这些都是本宫的心腹,放心即可!”
亮公公这才急道:“奴才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情!其一圣上或许已经写下了传位的诏书。”
丁贵妃一张保养得当脸上闪过一惊,有些忐忑地道:“写的是谁?”
亮公公摇摇头,“前几日圣上特意将元公公打发走后,让奴才给他研墨,可奴才让研好,他便将殿中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等到奴才再进去的时候,墨水已经快干了,而且御笔也有用过的痕迹,但纸张却一张都没有烧!”
丁贵妃点头,这些蛛丝马迹都在说明,圣上已经写好圣旨藏了起来。
丁贵妃眯着眼,本想问如何能查出那圣旨放在何处了?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两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亮公公小声道:“今日元公公去找圣上,二人屏退了众人,不知在聊什么,小人一时好奇,侧耳听了一下,好像是提到了娘娘您的名讳和一个二十多年前姓樊的学子...”
亮公公说到这里,丁贵妃的脸色顿时一白,似乎有些站不住地要往后倒。
幸亏身旁的宫女将她扶住。
丁贵妃很快收拾好情绪,“最近几日精神有些不济,行了,你继续说,如何就提到了本宫的名讳?”
亮公公道:“奴才听得也不十分真切,只是听到提及到了您和楚王,还有丁相。”
亮公公说到这里还偷偷看了眼丁贵妃,“奴才怕被发现,也不敢偷听太久,但与元公公和圣上说完后,圣上立马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未苏醒。奴才也是怕有什么大事发生,因此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特意来给您送信。”
丁贵妃又故作镇静地问了几个问题后,才道:“本宫知道了,亮公公快些回去,以免被人看见,至于父亲那边,本宫会让人送信的!”
亮公公这才有些不安地离去了。
丁贵妃等他一走,立刻便对身边的一嬷嬷道:“月舒,你拿着我的手牌,去找葛副统领,不管他想什么办法,今晚你务必出宫,将此事告知父亲!”
月舒行礼后,起身便要走。
丁贵妃又叫住道:“还有,告诉父亲,亮公公怕是已经暴露,早做决断,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