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书院是江南最富盛名的学院,没有之一。
不仅因其坐镇的先生最少都是举人,更因这里有着三大大儒坐镇。
他们被天下学子并称我崇阳三圣。
书圣阳山先生、雅圣明月先生以及文圣青山先生。
因这三位先生,每年来崇阳求学的学子不胜枚举,败兴而归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因此为了让这些学子不至于空手而归,每个月初一、十五三位大儒的都会开堂讲学。
这一日,无论你是不是崇阳书院的学子,甚至无论你是不是学子,哪怕是个贩夫走卒,崇阳书院也都敞开大门欢迎。
景瑞二十年五月十五这一日,又到了三位大儒开堂之日。
崇阳书院坐落在扬州仙人山之上。
一大早,上山的路上就皆是书生打扮的人。
一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走得气喘吁吁,看到一旁正在休息的三个小子不由得纳闷。
“这位公子,你怎么不赶紧上去,再晚些,阳山先生的课都要开始了!”
那三个小子,其中一个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淡蓝色长袍,衣摆绣着青竹,虽看不出衣裳是什么布料做的,但绝对不会便宜!
剩下的二人,其中的两人明显是小厮模样的打扮。
但李硕觉得自己绝对没看错,这几人面上一派轻松,分明一点都不累,为何还要半路休息呢!
这扮成学子模样的人正是刚到扬州的沈乐菱。
只见他眉眼一笑,“多谢这位兄台提醒,小弟我第一次来听三位大儒讲学,不太清楚这些...险些就错过了!”
李硕爽朗地一笑,“不要紧,这位公子莫不是专程为听三位大儒的课才来得扬州?”
沈乐菱颔首,“正是!”
李硕笑得更高兴了,也不觉得累了,“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从何而来?”
沈乐菱笑道:“小弟姓凝,名叫知许,这位兄台称我知许即可!”
“‘知君多雅量,许我得清真’,好名好名。知许弟,我姓李,单名一个硕字,是扬州府学的学生,今日啊......”
他一边热情地给沈乐菱介绍这崇阳书院,一边和他往山上走。
等走到书院门口时,李硕还惊奇了一下,“我与知许弟真是一见如故啊,这一路走来,居然也不觉得累。”
不待沈乐菱说话,就热情道:“走走走,阳山先生的课快要开始了,我先带你过去!”
沈乐菱跟在他身后,无奈地点点头。
心道:大哥的这位好兄弟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等他们到的时候,宽敞的院堂早已座无虚席了,沈乐菱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坐到这“学子的圣堂”,心中不免有些别样的感觉。
她四下看了一圈,不由得惊讶地发现居然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也坐在其中。
李硕见二人没了位置,气得跺了一脚,但很快又从自己背上的书箱之中,拿出一张纸。
随后又看了眼沈乐菱,狐疑地道:“知许弟,你不会没有准备自己的字迹吧!”
沈乐菱见院堂里刚进来的人,都拿着一张纸往一旁的书童那里去,疑惑道:“这是?难道阳山先生还会一个个给人点评?”
李硕给她道了声歉,急忙将手中的纸也送到一旁的书童的端着托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