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骏泽静静地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我也不明白。”
沈乐菱叹息一声,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她也不知为什么,就只是突然很怕自己,其实和娇娘一样,看着聪慧,实在在同一个火坑中跳了一次又一次。
段骏泽感受到沈乐菱的情绪在自己回答后立刻低沉了下去。
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乱。
好像有什么快要失去了一般。
眼前的阿菱明明近在咫尺了,却仿佛越来越远了。
他急忙开口道:“阿菱,你跟她不一样!”
沈乐菱转头看他,目光已经没了刚才的困惑,变得清冷了几分。
段骏泽心中更慌了,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柔荑,“我...”
段骏泽停住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下自己的情绪。
“我跟那吴县丞也不一样,我不会骗你、负你,你信我!”
段骏泽说的诚恳,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眸子。
沈乐菱怔愣地盯着段骏泽握紧她的手,一时间忘了反应。
“第一次见你女装,是在长公主府中,你偷偷使坏让你大伯母摔倒,当时我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奇怪;随后在花园中,我见你偷偷用小石子将你大姐姐推入了水中,我忍不住上前跟你说话。”
说起这事沈乐菱瞪了他一眼,“那时你明明是来质问我的。”
段骏泽见她终于不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模样,轻笑一声,“我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那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主动上前与你说话,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其实,我就只是想跟你说话罢了。但显然我找的这个借口,成功地让你讨厌我了。”
沈乐菱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人在说什么,怎么可能自己当时才多大?
“后来,我发现那个救了菁菁,又帮了乐生的江大河就是你,我当时心中其实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一开始我以为那时因为担忧乐生,但后来我才发现那种东西叫做嫉妒。”
“我原来会嫉妒的!嫉妒你对乐生似乎比对外人,对我都要好上不少,而且这种好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
“这些话,你离京前我不敢说,因为怕吓到你。你离京后我就更不敢说了,因为自己未来的路必定铺满荆棘。但你又回来了,为了我。”
“阿菱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回京的,我有多开心?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说,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的。”
“阿菱,如果你心中不确定,我能等!一直等!但你要相信,我与旁人不同,你,也与旁人不同!”
“阿菱,母亲去世后,父亲一辈子未曾再娶。我段骏泽在立誓,此生唯有你一人,若你不愿,我此生也绝不会娶!”
沈乐菱看着段骏泽眼底真挚而坚决的表情,竟是无法移开视线。
她甚至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回避他的视线。
他的眼眸中只有自己的影子。
沈乐菱的内心深处涌动起一阵强烈的情愫,她的心在颤抖,仿佛被人狠狠捏住了一般。
那一晚,一夜没睡着的,不是段骏泽不是沈乐菱。
而是小丫鬟萍儿。
怎么办,小姐和段世子居然是牵着手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错过了什么?
回去怎么和丝雨姐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