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贞想到这一点,看段骏泽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于是,段骏泽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后,一抬头,就见到沈文贞那张黑如锅底的脸。
段骏泽心中不由一怔,这是什么情况?
沈文贞从鼻子发出两个音节后,寒暄都给免了,只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不知段世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有何要事!
意思便是,没什么事,你来干嘛?
段骏泽心中又是一紧,今日这关怕是不好过啊!
......
沈乐菱见日头渐高,父亲还没有派人来传递要出门的消息,觉得不对劲才让小丫头去前衙问问。
不想小丫头回去却说,父亲正在书房中接待一位客人,那客人一身黑衣,头上带着一黑色斗笠,说自己姓丁。
沈乐菱立即便猜出了,怕是段骏泽来了。
想着前几日父亲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慌张了起来,万一父亲对他说些乱七八糟的...
她站起身来,但很快却又坐了下来。
不对,那个若是真心要娶自己,怎会连父亲那关都过不去......
若是父亲是那利欲熏心之人便也罢了,但父亲是个将子女幸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
若是他过不了父亲这一关,只能说明......
但,爹爹不会大发雷霆将人给赶出来吧!
若是这样,就算段骏泽宽宏大量不计较,但定北侯定然会给爹爹小鞋穿的!
不会不会,爹爹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于是,丝雨和萍儿就看见她们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姐,在那焦急地走来走去,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时而坐下,时而又站起......
终于,她坐到椅子上,但眉头微皱,手指还不停地敲打着桌子。
丝雨看不下去了,“小姐,要不奴婢去前院探听一下情况?”
沈乐菱闻言,抬眼往门口看了一眼,“不必!”
但没过一会,丝雨注意到沈乐菱又朝门口看了几次,她笑笑道:“听萍儿说,这次我家的那位和段世子一起去了那山上,老奴想去前衙看看,我家的那位有没有跟着一起来,还请小姐大发慈悲,就同意了吧!”
沈乐菱哪里听不出她语气中的调侃。
但从段骏泽进父亲书房,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她心中是真有些焦急了。
“嗯...那你去吧!”
沈乐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淡一些。
但别说自小跟在她身边,陪她一同长大的丝雨了,连萍儿这个小丫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气得沈乐菱拿眼瞪了她一眼,萍儿赶紧吐吐舌头,垂下小脑袋,像只乖巧的小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