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韩,我汤某人这辈子最佩服的两个人就是你和侯爷,你们真是太厉害了,将那些蛮子的谋算一猜一个准,此等计中之计,汤某佩服!佩服啊!”
汤将军一拍桌子,笑着站起身来,朝着韩先生抱拳拱手道。
韩先生听了他的恭维,却只是淡淡道:“都是侯爷离开前的安排。”
说到这里韩先生还转身朝一旁面色凝重的郑监军道:“郑大人,侯爷临行前猜到匈奴已经蛰伏多年,必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为了北境百姓免受战火,这才不得已秘密将十万大军藏于大山之中,只等匈奴大军来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圣上怪罪,还望郑大人帮侯爷多多美言啊!”
韩先生将自身姿态摆得极低,而且话也说得漂亮。
一旁段家军的将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圣上连发两道圣旨,但侯爷最终却只带了十万大军前去,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可都是欺君之罪啊!
虽说结果确实如侯爷所料,但若是圣上正要追究起来...
一时间营帐中所有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纷纷眯眼朝郑席楼看去,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便要动手先结果了他一般。
大帐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何参将上前道:“韩先生,这您就多虑了,圣上如此英明睿智自然能体会到侯爷的良苦用心,怎么会责怪侯爷。郑监军您觉得我对吗?”
即使郑席楼心中有再多的不快,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堆出一脸的笑意道:“这是自然,多亏了侯爷未雨绸缪,否则这次北境危矣,这点好歹,我郑某还是知道的!”
郑席楼此言一出,众位将领纷纷松了口气。
大帐中又恢复到一派祥和的氛围,韩军师又提醒大伙,切莫太过于高兴,还是要随时注意匈奴大军的队伍,若此时他们全军压境,他们这儿满打满算不足二十万人,还是很难和匈奴相抗衡的!
并让众人密切注意匈奴大军的行动,以便及时做好应对。
韩先生说完,眼角最终朝坐在角落的岳山撇了一眼,见他嘴角噙笑,但放在腿上的手却紧紧地攥着拳头。
众人离去后,段家军的将领们却又不约而同地回到了帐中。
“韩先生,您实话跟我们说,侯爷到底还有什么安排的?”
“是啊!韩先生,这郑席楼今日虽然没说什么,但侯爷到底没照着圣上的旨意做,若是圣上真的追究起来...”
“......”
终于,何参将忍不住道:“韩先生,您就直接说了,侯爷是不是受不了那小皇帝指指点点的了,本就即位得名不正言不顺,还对我们段家军指手画脚的,刚刚你是没看到,那郑监军和他那个军师,脸上的笑比楼子里第一次接客的姑娘还难看!”
“就是!那郑席楼恐怕此刻正给宫里的那位,写信告我们的黑状呢!我老汤今日把话放在这,只要侯爷一吆喝,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我老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各位将领或明或暗的在问,定北侯既然已经公然对京中的那位阳奉阴违了,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心思。
若真是,那他们就一起早做准备。
韩先生依旧没有松口,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感叹大魏如今的风雨飘摇。
最后见众人急了,才道:“你们以为老夫没有劝过侯爷吗?”
“可是侯爷他不肯啊!如今我大魏内忧外患的,侯爷就算再不满龙椅上的那位,又怎会做出这种让亲者恨仇者快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