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帝坐在龙椅上胸前不断起伏,这能一样吗,京中之前传言自己是匈奴人,虽然在自己铁血的手腕下镇压了下来,但如今满朝的文武大臣谁不是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是定北侯真的反了,那自己把椅子如何坐得安稳?
丁默生道:“圣上,如今之际,咱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元朔帝明了他的意思,双目微眯,“虽说定北侯手上有我大魏的五十万大军,但北境的匈奴,西北的西夏都在虎视眈眈,朕就不相信他真敢让所有大军打到京中来,如此,朕还有江南的水师,还有西南英武伯手上的二十万大军,还有闽州的水师,鹿死谁手有未可知!”
丁默生点点头,“以定北侯的能力想来很快就能收拾掉齐王那个伪帝,圣上不如先让英武伯率二十万大军回京护驾!”
丁默生还有一个建议,但他看了眼一脸怒气的元朔帝,到底没有说出口。
元朔帝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语言有是,点点头,“来人,研墨!”
元朔帝写完后,“表弟,你让几名可靠的心腹带着朕的圣旨八百里加急去西南,调英武伯的白家军进京护驾。”
很快,领命而去的人从西城门而出,同时一匹快马从北城门急速而过,所有人都关心的北境战报终于到了。
那战报是墨云城的威武将军邵振杰写的,里面详细描述了宁县被匈奴袭击后的惨状。
文中字字泣血,句句泣骨。
那字迹虽不似文人雅士般的飘逸俊朗,但却有着铁铮铮的男儿气概。
元朔帝上午安排完英武伯进京的事,就回到后宫之中,想要好好休息一番。
却不想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当他颤抖地看完邵振杰的奏章后,心中也不由得隐隐有些后怕,若不是定北侯偷偷藏了下了那十万兵丁,此时怕是匈奴早已拿下墨连、墨云两城吧!
但这种想法仅仅持续了一瞬,就被他抛诸脑后。
随之他连忙打开了同时传上来的,北境探子的密信。看过后元朔帝不由得退后了半步,“怎么会怎样,怎么会段骏泽,他没生病没生病!这个叫凝知许的到底是谁,居然在北境如此抹黑于朕,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此时他的心中全是对定北侯“狼子野心”的怒骂,以及心中的恐惧。
匈奴突然袭击,段骏泽带兵出现在了匈奴祸害的宁县。
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自己是“匈奴人”,在为匈奴窃大魏的谣言再也压不住了!
元朔帝气得将手边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还生气地一脚踢倒了跪在地上的妃嫔,最终喃喃道:“怎么办,段骏泽那厮如何回到了段家军中,还在北境不停地造谣朕与匈奴有关,如今整个北境百姓怕是都以为朕真的有匈奴...简直可恶!可恶!”
“来人,宣丁默生!”
......
丁默生得知消息后,终于还是道:“如今段家一门两将,将北境和西北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特别是北境,如今他们已然蛊惑了百姓。若是他们真的同时打败了匈奴和西夏,京城危矣,即使英武伯的白家军、闽州水师和江南水师都到了也不一定能拿下。”
元朔帝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如今云州一待山贼猖獗,江南水师已然派了一部分去镇压了,闽州水师更是每年都在应对倭寇的来袭,这两处的兵马真动起来吗,怕是要伤筋动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