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骏泽显然早就对此事有所耳闻,听完沈乐菱的讲述后便道:“虽然战乱并未波及到江南等地,但到底乱了这么多年,新朝头次秋闱有些人心有顾虑自然也是应当的。”
见段骏泽如此平和,沈乐菱也坐了下来,静静分析道:“我自是知晓那些人错过这次科举是他们自己的损失,只是一想到...”
沈乐菱突然闭上了嘴,最近她怎么好似没有往日沉得住气了?
段骏泽抓住她的柔荑,望着她两眼铮亮,“只是一想到日后我可能会无可用之人,你心中难免焦急?为我担忧?”
沈乐菱有些别扭地想抽回手,但无奈被对面之人握得紧紧地,只能微微蹙眉道:“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段骏泽笑了起来,“娘子,为夫也在跟你说正事啊!”
见他少有的一副无奈的样子,沈乐菱不知为何一点没有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圣上知道你出宫后,就是这副样子,指不定会不气成什么样子呢!”
段骏泽摸摸鼻子,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谁让父皇和陪娘子你只能先选一个呢!”
夫妻两人打了会嘴仗,沈乐菱还是开口道:“你应当也知道的,我与青山先生三年前就有了个约定,如今时间差不多了,我原本是想着明日就去拜访,若是赢了想来这秋闱报考的学子能多上一些。”
“但如今,我改变主意了!”
段骏泽丝毫不讶异笑道:“打算晚一些再去?”
沈乐菱点点头,“等秋闱过后吧,到时候让那些人想考都只能等着,看他们还敢不敢耽误时候!”
段骏泽歪了歪头,“为夫倒是有个小建议?”
沈乐菱瞧了瞧他促狭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这样也太坏了吧!”
段骏泽大呼冤枉:“不是娘子您说让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想考都只能等着的吗?”
沈乐菱眼眸微转,“好!咱们就这么做!”
俩夫妻商量出了个损人利己的法子后,沈乐菱明显心情大好,段骏泽还笑道:“等娘子去崇阳书院大发慈威的时候,为夫可要在下面好生欣赏欣赏。”
沈乐菱抬眉:“怎么?拐着弯说我是个母老虎?”
段骏泽连忙作揖大喊冤枉。
门口的萍儿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扬起了一抹笑意,大皇子那么严肃地一个人,为了逗乐主子也是不容易啊!
在小丫鬟心里,主子开心,她也就开心了。
屋内外的人刚刚稍稍松了一口气,沈乐菱想了想还是问起了一件让气氛有些紧张的事情。她询问道:“前几日,你可是去找裕亲王了?”
段骏泽知道他隐瞒不过沈乐菱,他微微点头,目光忧伤地望向窗外,“在我去的前两日,他和长宁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