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菱轻声道:“无论你相信与否,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夏乐生的脸色柔和了下来,“我相信!”
“但这也不妨碍我们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沈乐菱欲言又止,夏乐生又接着说道:“忘了恭喜你,成为大秦的大皇子妃。”
一句话,又将二人的距离拉得很远。
“你想怎么样?”沈乐菱的语气变得冷漠,不再与夏乐生叙旧。
夏乐生也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静静地注视着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将他引过来罢了。”
沈乐菱闻言双眸微沉,“你还在调查景瑞帝的死?为什么?”
沈乐菱心中认为景瑞帝是个失败之人,做皇帝失了民心,朝堂不稳,做丈夫让皇后宁愿出家也不愿再面对于他,做父亲更是失职,几个皇子一个比一个教得失败。
她实在不明白,她认识的那个裕亲王淡泊名利,潇洒出尘,为何执着于这件事。
要知道,圣上登基后还派人去了大魏陵园,将此消息告知前皇后,但前皇后只回了一句:知道了,既然定北侯夺得了天下还请善待天下百姓,莫要再步大魏后尘,便不再多说什么。
可上辈子,为了山河不被匈奴踏破的裕亲王,甚至连剥皮揎草都不怕,也要劝谏夏弘毅,可如今呢!
他明明都已经能与长宁双宿双飞了,又何苦来沾惹这些事情。
夏乐生见她说得如此直接,也不藏着掖着:“我们也算是曾经的好友,你应当知道,我对那位置确实没什么兴趣,这天下若是在姓段的手中让百姓生活的更好,我也能认!但,我皇兄护我长大一场,他即使有再多的错,也是我大魏的天子,我只想知道,我皇兄是不是他让人动得手!我要他当面回答我这个问题!”
听到他的回答,沈乐菱沉默了,上辈子的景瑞帝虽然更荒唐些,但确实是自己吃丹将自己吃死的,这一世,关于景瑞帝的死...能做的文章太多了...
“裕亲王,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景瑞帝不是他让小亮子动的手。”沈乐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坚定地说道:“你们一起长大,应当知晓,他为了你,是不可能如此做的!”
夏乐生听到她的回答,微微摇了摇头:“事关天下,谁又能肯定一定了解谁呢!更何况给小亮子的药和信都是从他的府邸送出去的,当时段安康还在北境,除了他,还能是谁?”
“是我!是我让小亮子动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