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连忙爬起来，抱住他的大腿：“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若不是那个贱人，主人何故受此重伤！”

“看到主人吐血，你难道就不觉得心痛吗！”

啪！

又是一巴掌。

张小虎再次趴在了地上。

看着弟弟脸庞已经红肿，张小龙也舍不得打第三巴掌了，他只能含泪后退，背靠梁柱。

“小虎，咱们爹娘走的早，主人就是咱们最敬重的人，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想死，想以死来报主人的恩德！”

“可我不能。”

“主人壮志未酬，我还不能倒下，你明白吗！”

“咱们兄弟两个，到底要为主人做什么，你明白吗！”

张小龙捶胸咆哮，声嘶力竭。

张小虎则是跪趴在地上，频频颤抖，无地自容。

......

天空，下起了大雨，风声嗷呜如怨灵在哀嚎。

电闪雷鸣的街道上，张小虎走在滂沱大雨之中，手里拎着一壶酒，仰头猛灌了一口。

摇摇晃晃的身影，略显狼狈。

这么多年来，他们兄弟二人能够在上三界之列的太虚古界，呼风唤雨。

全都是主人的栽培。

如果没有诡道仙，他现在还是市井之间那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还要看衙门的脸色行事。

哪有今天这般潇洒，连太虚古界最强大的士族贵胄，都要逢年过节，前来巴结于他。

泪水与雨水相融，溢进嘴角时，竟是那样的苦涩。

不知不觉，张小虎已经来到了顾府门前。

狂风骤雨急卷，街道乌烟瘴气。

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府门，张小虎的眼眸，逐渐赤红。

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仿佛在他的眼前历历在目，这是他张小虎此生第一次心动。

也将是，最后一次！

“哥，你说的对。”

“主人被伤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我！”

“全都是！”

“因为我！！”

张小虎突然一脚破门，冲了出去。

“虎爷，您怎么来了？”

“啊——”

“虎爷，你不要！”

“救命啊——”

......

凄厉的惨嚎声，在顾府上下回荡不惜。

随着大雨绵绵的一夜，悄然而过。

清晨。

顾府门前。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张小龙从马车中走出来，瞧见弟弟正醉醺醺的坐在门前，身前还摆放着两颗头颅，一个是顾老，另一个，是顾凤溪...

张小龙眼中顿时泛起泪雾。

“哥。”

张小虎颓废抬头，咧嘴一笑：“我做到了，看，我把他们都杀了。”

“小虎！”

张小龙快步上前，将他拥入怀中。

整条街，没有一人敢顿足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