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壮汉把经理模样的人揪到一旁的座椅坐下。
这时,二楼的顾客都惊慌失措地跑了下去,只剩陆八民一人坐在靠围栏的地方。
独眼壮汉没把陆八民放在眼里,自信地认为陆八民只不过是一个被吓傻了,动弹不得的软蛋而已。
独眼壮汉盘腿端坐,盯着全身颤抖的夜店经理:“把你们老板段童飞喊来,就说我柳青在这里等他,半个小时到不了的话,我砸了这家夜店!”
夜店经理慌张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没说几句便挂断,哆哆嗦嗦地告诉独眼柳青,段童飞一会就到。
陆八民没有动,甚至不再看这边的人,扭身看着楼下。
夜店音乐继续狂傲地震耳欲聋。
楼下肆意狂欢的人。
丝毫没有注意到二楼发生的事。
耗子在舞池围绕着一个身材火辣,着装清凉的女子尽情扭动单薄的身子,似乎忘记二楼还有一个端着酒杯等他一醉方休的陆八民。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身穿白色西服,戴着金色眼睛的富态中年人走上二楼,身后跟着两个壮汉。
显然这个人就是独眼柳青嘴里说的段童飞。
段童飞打量了一下二楼的情形,朝独眼柳青走了过来。
身后两个保镖也想跟过来,被守在楼口的几个手持甩棍的人迅速打到在地。
段童飞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仍假装镇定地坐在柳青对面。
夜店经理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便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立在一旁。
“青哥,什么意思?我每个月可是没少孝敬柳八爷。”
段童飞一口南方口音,掏出烟递给柳青。
柳青伸手将烟打落,依靠着座椅,一副无赖表情:“我们八爷改主意了,你必须在一个星期内滚出临港,滚出临江!这里所有的产业统统归给八爷!”
“什么?!”
段童飞愤怒地站起来,推了推眼镜,尽力平复着心中不满的情绪。
眼皮抖动了几下,段童飞带着商量的语气说:“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吧,青哥?你们这不是明抢吗?我要和八爷谈谈,大不了我每月再多孝敬他老人家一些。”
段童飞想继续破财免灾。
他一个南方人来临港,依靠的就是柳八指和近期维系的一些地方关系。
来临港一年多。
这个炫彩只是他第一家夜店。他还图谋想继续发展,甚至已经在临江市区找好了地方,准备大干一场。
他很看好临江市的发展。
柳青冷哼了一声:“段总!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果八爷还想和你继续合作,怎么会让我出面呢?”
段童飞显然不死心,掏出手机,拨通了柳八指的电话。
电话关机!
段童飞的手开始颤抖。
他知道,柳八指这是要彻底让自己放弃在临港的发展。
他不明白,半年前谈的好好的生意。
柳八指怎么会突然要放弃?
他不敢得罪柳八指,他和柳八指之间的中间人曾告诉过他柳八指的为人。
柳八指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
段童飞怕了!
段童飞只是一个求财的商人,不是柳八指这样的亡命徒!
“怎么样?段总,需要我们再费事吗?你是今天就给我个态度,还是跟我一起到个安全地方,再考虑几天?”
柳青没有了耐心,挺直了腰,瞪着阴森的一只眼,盯着段童飞。
段童飞手里的烟跌落在地上。
他慌张地弯腰捡起来,放在嘴里继续抽了一口。
“给......给我三天考虑时间,三天后我答复八爷,行不行?”
段童飞说话有些颤抖,眼神慌乱。
柳青站起来,用手拍了一下段童飞的肩膀:“好!不过只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给八爷答复!”
段童飞手里的烟再次跌落。
柳青轻蔑地瞥了一眼瘫坐的段童飞,没有再搭理他,扭身准备下楼。
柳青目光瞥见了白衣女孩,
跟随独眼柳青的一个大汉,立刻会意。
大汉走到白衣女孩跟前,伸手抓住女孩纤细的胳膊,就往楼下拽。
白衣女孩拼命挣扎,大喊:“老板!救我!”